思绪正出神,忽然听见萧平唤他:“我记得这宫里的海棠树,便是凤栖宫那畔最多。”
魏璇的手忽然一顿,猛的咳嗽起来,笔尖的墨迅速在纸上晕染开来。
“哎呀!”萧平见状,皱着眉,十分心疼:“都怪我,误了这一张好画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画纸,递给一旁魏璇的侍从纪桑,吩咐道:“去换张新的来。”
纪桑点点头,接过这张快要完成的画,内心却满是迷茫。
平日里魏璇作画都是一气呵成,自然神韵,今日却一下午都坐在这树下,画毁的纸张都能装半筐,好不容易画了这一张,即将完工却又被这一遭给毁了。
纪桑是一届武夫,不懂诗画,只得皱眉。
只是这样折腾下去,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画好呀?
面对空白的纸张,魏璇一时有些无措,竟不知该如何落笔。
君子不可不抱身心之忧,亦不可不耽风月之趣。他自小饱读诗书,引以为训,是再了解不过。
“罢了,”魏璇放下笔,不顾一旁眼巴巴的萧平,“听说这些时日你都在马场?舞文弄墨有何意思,我同你一起去,盼着萧兄大放异彩。”
萧平呵呵笑了两声,也未疑心,便拉起魏璇胳膊,要带他散散心去。
未走两步,忽然眼前窜出一群人来,拦在他们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