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婢女愣愣地看向婆子身后,扯了扯婆子的衣摆:“妈妈,那边树下的落叶还没扫,我们过去吧。”
婆子不情不愿地转身,直直地对上元容。
元容皱眉:“你们刚才说将军什么?”
婆子笑得勉强:“元容姑娘听错了,我说我有个侄儿的事。”
说着就扯着小婢女的衣裳:“走走,你不是说有地方没扫吗?咱们快去。”
元容也没计较两人的做贼心虚。
却在想着她好像也听到过这样的话。
将军他,莫非真是如此?
而姑娘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?
元容心中一个咯噔。
在偏院外见到了段仓,还抱着一个盒子。
元容再看段仓,果真生得眉清目秀的。
段仓见到了元容,招手:“你可是回来了,这盒子里装的是赏赐给表姑娘的玉如意,你先替表姑娘收好了。”
元容歪着脑袋疑惑:“段仓,你跟着将军多久了?”
“十年了。”
“那你可听过外面说咱们将军的流言?”
“什么流言?”段仓面上不善。
“就是说咱们将军这么久未成亲,其实是……”
晏巍本是出来的脚停下。
元容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能将将军喜欢男子的话说出口。
倒是段仓追问:“是什么?你怎么吞吞吐吐的?”
晏巍也想知道外面都是怎么传他的。
“说咱们将军其实喜欢男子。”
段仓无语凝噎:“这种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?将军是什么样的人,咱们还不清楚?”
“我怎么会清楚?我又没有像你一样时常跟在将军身边。”
“你——冥顽不灵!”
段仓将盒子塞入元容怀中:“这话可不许叫将军听到。”
元容瘪嘴,只好应下:“是。”
晏巍动了。
“你从何人那里听来的话?”
元容一惊,行礼:“从,从前院的婆子那里听来的。”
段仓道:“将军别听外面的人胡说,他们……”
晏巍并未放在心上,不过既是府上的人传出的闲话,还是得罚:“找到说闲话的那人,罚俸三个月,笞十下。”
段仓领命:“是。”
问了元容那婆子的样貌后,才发现也是他回府遇到的那个多嘴婆子。
小婢女虽未传出这样的话来,但也因为婆子连累被罚了三个月俸禄,可是在心里骂死那婆子了。
明姝渐渐感觉头已经能动了。
偏头对棠梨道:“我想如厕。”
正好进来的晏巍耳尖听到这话,瞥了眼棠梨,道:“还是我抱你去吧。”
明姝抗拒摇头:“棠梨能抱得动我。”
晏巍显然不信。
棠梨撸起袖子,轻而易举抱起了明姝。
晏巍倒是意外了。
元容也进来搭把手,明姝总算将腹腔之中的水排了出去。
棠梨又将明姝抱回来放好。
晏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说:“你这婢女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。”
棠梨看向元容,元容点头:“棠梨力气大,能学些拳脚功夫。”
“以后你教她些。”
棠梨激动拉着元容的手:“我真能学?学了之后就能保护好姑娘了?”
“能。”元容也跟着激动。
不对,棠梨若是能保护姑娘了,那她还留着有什么用。
可见到棠梨那副高兴的模样,元容也便不计较那么多了。
明姝不曾想过让棠梨习武,这么一想也不失为一桩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