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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时,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上官皇后身上。
“你们看本宫作甚,难不成这药还能是本宫下的不成?”
江清雾勾唇。
“臣妾们可没说是您下的。”
皇后倒是一阵迷雾。
“章太医,你可查清楚了?”
“是,娘娘,微臣不会看错,若娘娘不信,娘娘大可以去找太医院其他太医来。”
“只是臣妾倒是有些好奇,为何皇后娘娘宫中的花无碍,但咱们宫中的花都下了药。”
谢美人问了一句。
“是啊,臣妾命不久矣便罢了,可后宫姐妹们可还年轻,竟遭此暗害,实在是恶毒。”
“皇后娘娘当真不知晓此事吗?”
萨昭仪问道。
后宫所有人的花都出了问题,而能有此能力的,除了昭贵妃便是皇后,昭贵妃命不久矣,且她宫中花卉是一样的。
皇后受着所有人质疑的目光。
“放肆,本宫乃是皇后,又怎会屑于这种手段。”
“看来,此事还是要禀报陛下才是。”
“何事要禀报朕?”
便听见玄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玄珏上前,将江清雾扶起来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“朕去关雎宫寻贵妃未曾寻到,竟在皇后这里。”
“是,臣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。”
“你身子如今不好,有什么事比得上你的身子重要。”
“是啊,陛下,贵妃娘娘敬重皇后娘娘,就算是病了都坚持来请安。”
玄珏点头。
“发生何事了?”
玄珏坐下之后,看着殿中一盆又一盆的花。
“皇后宫中这是要开赏花大会?”
萨昭仪站出来说。
“求陛下替臣妾们做主啊。”
“求陛下替臣妾们做主。”
除了江清雾,所有人都站起身来。
“告诉朕发生了何事?”
“曲昭仪,既然是你发现的,便你来说吧。”
江清雾说道。
“是,启禀陛下,臣妾这两日在花房送来的花卉中发现了些异常,上面似乎有许多小粉末。臣妾不知是花房奴才大意留下的灰尘还是别的什么,一时拿不准主意,便请皇后娘娘做主,可谁知,除了皇后娘娘宫中的花无恙外,其余姐妹宫中的花都是如此。”
“可查清这些粉末是什么了吗?”
章太医站出来。
“微臣已经查明,这些药粉都是伤身避孕的药粉。”
玄珏一听,本是一副温和的模样,拂过青花瓷茶杯时还在浅笑,下一秒,整座杯盏突然在掌心爆裂,瞳孔深处腾起薄怒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
“岂有此理,竟敢在朕的后宫大肆放毒,你说谁宫中花无恙?”
“是...皇后娘娘。”
玄珏目光看向皇后。
“臣妾冤枉,臣妾也不知为何宫中花卉会出了问题。”
“那为何皇后宫中的花卉却一点问题都没有?”
“陛下,臣妾此前一直在禁足,如何调遣后宫之事啊?”
容嫔也附和道。
“是啊,陛下,皇后娘娘才解了禁足,如何能调遣花房奴才。”
萨昭仪看向江清雾,却发现这女人平静的很,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笑?
再看看皇后一脸无辜的样子。
“陛下,此前一直都是昭贵妃管理后宫事物,是否昭贵妃娘娘也有管理不当之误。”
江清雾一听,火烧自己身上了?
于是便开始咳嗽。
“咳咳...咳咳咳......”
玄珏立马示意春桃。
春桃很有眼见地给江清雾递上水。
江清雾艰难地喝了一口之后,起身。
“陛下,臣妾管理不当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
“胡扯,昭贵妃与陛下一同去了狩猎大会,而后中毒晕了三天,萨昭仪倒是一直在宫中,此事怕不是萨昭仪干的吧。”
娜昭仪说道。
“与臣妾何干?若是如此,为何臣妾的宫中花卉也有问题?臣妾也不至于害自己吧。”
“是啊,既萨昭仪如此说,昭贵妃的宫中花卉也有问题,难不成贵妃也害自己?”
萨昭仪被玄珏堵的一时语噎。
“贵妃快起,别累着了。”
江清雾这才坐下。
“如今皇后宫中的花卉并无异样,井德明,传朕旨意,从坤宁宫起,搜宫,给朕将整个后宫都翻一遍,朕倒要瞧瞧,谁敢在朕的后宫大肆投毒。”
上官皇后听见从自己宫中开始,心中尽是凄凉,多年夫妻,自己被人陷害却被夫君认为是假孕争宠,自己明明在禁足,却还是成为了投毒的嫌疑人。
她一时竟不知自己当年执意求爹爹入王府究竟是对还是错。
搜查了一番之后,倒是没有搜出什么东西。
“陛下,这下可以证明臣妾是清白的吧。”
“皇后,你先起来。”
江清雾皱眉,怎的会没查出来?
看了一眼春桃。
春桃微微摇头,她明明办好了的。
“继续去别的宫中搜。”
“是。”
足足等了半日。
井明德带着一扇扇屏风进来了。
“启禀陛下,奴才带着太医去了各宫宫中查看,竟发现这些屏风之上的丝线浸了特制的汁液全都有助于避孕。“
众人哗然,江清雾也十分诧异。
怪不得多年后宫都无所出,原来竟有这样一层成分在里面。
只是她后面又怎么怀上的?
“怪不得,陛下登基已有半年,可后宫怀孕的嫔妃却寥寥无几,唯独昭贵妃娘娘曾有孕,却还意外小产了。”
“陛下,如此恶毒之人,陛下可千万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啊。”
江清雾看向皇后,这难不成真是皇后做的?
此时,萧贵妃站起身。
“陛下,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啊。”
“萧贵妃?你又有何事?”
“陛下,臣妾的二皇子前段时间不断腹泻,臣妾担心极了,查问太医,太医却说不出原因,陛下当时在担心昭贵妃,便未曾上报,直到昨日,二皇子才算好些了,臣妾发现宫女小吕,竟一直在二皇子的饮食中用食物相克原理害臣妾的孩儿。”
“那前几日为何不上报?”
“臣妾当时以为,只不过小孩子腹泻罢了,昨日二皇子好些了,端着二皇子的饮食给太医查看,这才发现了端倪。”
“宫女小吕,萧贵妃可带来了。”
《柔弱宠妃哭唧唧,腹黑帝王轻声哄玄珏江清雾》精彩片段
顿时,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上官皇后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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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雾勾唇。
“臣妾们可没说是您下的。”
皇后倒是一阵迷雾。
“章太医,你可查清楚了?”
“是,娘娘,微臣不会看错,若娘娘不信,娘娘大可以去找太医院其他太医来。”
“只是臣妾倒是有些好奇,为何皇后娘娘宫中的花无碍,但咱们宫中的花都下了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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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臣妾命不久矣便罢了,可后宫姐妹们可还年轻,竟遭此暗害,实在是恶毒。”
“皇后娘娘当真不知晓此事吗?”
萨昭仪问道。
后宫所有人的花都出了问题,而能有此能力的,除了昭贵妃便是皇后,昭贵妃命不久矣,且她宫中花卉是一样的。
皇后受着所有人质疑的目光。
“放肆,本宫乃是皇后,又怎会屑于这种手段。”
“看来,此事还是要禀报陛下才是。”
“何事要禀报朕?”
便听见玄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玄珏上前,将江清雾扶起来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“朕去关雎宫寻贵妃未曾寻到,竟在皇后这里。”
“是,臣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。”
“你身子如今不好,有什么事比得上你的身子重要。”
“是啊,陛下,贵妃娘娘敬重皇后娘娘,就算是病了都坚持来请安。”
玄珏点头。
“发生何事了?”
玄珏坐下之后,看着殿中一盆又一盆的花。
“皇后宫中这是要开赏花大会?”
萨昭仪站出来说。
“求陛下替臣妾们做主啊。”
“求陛下替臣妾们做主。”
除了江清雾,所有人都站起身来。
“告诉朕发生了何事?”
“曲昭仪,既然是你发现的,便你来说吧。”
江清雾说道。
“是,启禀陛下,臣妾这两日在花房送来的花卉中发现了些异常,上面似乎有许多小粉末。臣妾不知是花房奴才大意留下的灰尘还是别的什么,一时拿不准主意,便请皇后娘娘做主,可谁知,除了皇后娘娘宫中的花无恙外,其余姐妹宫中的花都是如此。”
“可查清这些粉末是什么了吗?”
章太医站出来。
“微臣已经查明,这些药粉都是伤身避孕的药粉。”
玄珏一听,本是一副温和的模样,拂过青花瓷茶杯时还在浅笑,下一秒,整座杯盏突然在掌心爆裂,瞳孔深处腾起薄怒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
“岂有此理,竟敢在朕的后宫大肆放毒,你说谁宫中花无恙?”
“是...皇后娘娘。”
玄珏目光看向皇后。
“臣妾冤枉,臣妾也不知为何宫中花卉会出了问题。”
“那为何皇后宫中的花卉却一点问题都没有?”
“陛下,臣妾此前一直在禁足,如何调遣后宫之事啊?”
容嫔也附和道。
“是啊,陛下,皇后娘娘才解了禁足,如何能调遣花房奴才。”
萨昭仪看向江清雾,却发现这女人平静的很,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笑?
再看看皇后一脸无辜的样子。
“陛下,此前一直都是昭贵妃管理后宫事物,是否昭贵妃娘娘也有管理不当之误。”
江清雾一听,火烧自己身上了?
于是便开始咳嗽。
“咳咳...咳咳咳......”
玄珏立马示意春桃。
春桃很有眼见地给江清雾递上水。
江清雾艰难地喝了一口之后,起身。
“陛下,臣妾管理不当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
“胡扯,昭贵妃与陛下一同去了狩猎大会,而后中毒晕了三天,萨昭仪倒是一直在宫中,此事怕不是萨昭仪干的吧。”
娜昭仪说道。
“与臣妾何干?若是如此,为何臣妾的宫中花卉也有问题?臣妾也不至于害自己吧。”
“是啊,既萨昭仪如此说,昭贵妃的宫中花卉也有问题,难不成贵妃也害自己?”
萨昭仪被玄珏堵的一时语噎。
“贵妃快起,别累着了。”
江清雾这才坐下。
“如今皇后宫中的花卉并无异样,井德明,传朕旨意,从坤宁宫起,搜宫,给朕将整个后宫都翻一遍,朕倒要瞧瞧,谁敢在朕的后宫大肆投毒。”
上官皇后听见从自己宫中开始,心中尽是凄凉,多年夫妻,自己被人陷害却被夫君认为是假孕争宠,自己明明在禁足,却还是成为了投毒的嫌疑人。
她一时竟不知自己当年执意求爹爹入王府究竟是对还是错。
搜查了一番之后,倒是没有搜出什么东西。
“陛下,这下可以证明臣妾是清白的吧。”
“皇后,你先起来。”
江清雾皱眉,怎的会没查出来?
看了一眼春桃。
春桃微微摇头,她明明办好了的。
“继续去别的宫中搜。”
“是。”
足足等了半日。
井明德带着一扇扇屏风进来了。
“启禀陛下,奴才带着太医去了各宫宫中查看,竟发现这些屏风之上的丝线浸了特制的汁液全都有助于避孕。“
众人哗然,江清雾也十分诧异。
怪不得多年后宫都无所出,原来竟有这样一层成分在里面。
只是她后面又怎么怀上的?
“怪不得,陛下登基已有半年,可后宫怀孕的嫔妃却寥寥无几,唯独昭贵妃娘娘曾有孕,却还意外小产了。”
“陛下,如此恶毒之人,陛下可千万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啊。”
江清雾看向皇后,这难不成真是皇后做的?
此时,萧贵妃站起身。
“陛下,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啊。”
“萧贵妃?你又有何事?”
“陛下,臣妾的二皇子前段时间不断腹泻,臣妾担心极了,查问太医,太医却说不出原因,陛下当时在担心昭贵妃,便未曾上报,直到昨日,二皇子才算好些了,臣妾发现宫女小吕,竟一直在二皇子的饮食中用食物相克原理害臣妾的孩儿。”
“那前几日为何不上报?”
“臣妾当时以为,只不过小孩子腹泻罢了,昨日二皇子好些了,端着二皇子的饮食给太医查看,这才发现了端倪。”
“宫女小吕,萧贵妃可带来了。”
”
“来人,去内务府取同批朱砂交予太医查看,这两日但凡是出入贵妃宫殿的人,都给朕查,好好询问。”
很快,井明德回来回禀。
“陛下,太后,贵妃,奴才去内务府取了同批次朱砂,交予太医查看,并无问题,又询问长春宫的宫人,进出过萧贵妃内殿的只有丁香去给贵妃打扫内殿,再就是贵妃的贴身宫女月砂。”
萧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丁香,月砂自幼与她一同长大,算起来都能称得上珞儿的亲姑姑,自然是不可能害珞儿。
“本宫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害二皇子?”
丁香哽咽着给萧贵妃磕头。
“娘娘,奴婢对不住您,是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才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啊。”
“朕问你,你背后可有人指使?若你说了,朕或许还能给你一条生路。”
江清雾只觉左眼皮跳得厉害,只见那婢女抬头便看向她。
“是昭妃,昭妃,对,是昭妃娘娘给了奴婢银钱,说是奴婢若是干成功了,便再给奴婢一笔银子送奴婢出宫。”
江清雾两眼一黑,总有小人想害她!
顿时,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清雾的身上。
江清雾“蹭”地站起来。
“你胡说,本宫何曾让你害过二皇子?本宫都不曾见过你,你如此污蔑本宫,寓意何为?”
只见丁香从怀中掏出了一条手帕,上面绣着一对鸳鸯,后宫各宫的手帕都有代表性标志,这手帕一看便是关雎宫的物件。
“这便是昭妃娘娘给奴婢的信物,不然,奴婢又是如何得到的。”
江清雾一时语塞,萧贵妃看着江清雾。
“昭妃,本宫与你素日并无过节,你为何要害本宫的孩儿?”
“我没有!”
江清雾拂袖,走到丁香面前,直直地甩了她一巴掌。
“昭妃,你大胆!”
太后怒斥道,还从未有人如此放肆,竟敢在她面前怒极大肆打人。
“太后娘娘还是不要管了,此事事及臣妾的清白。”
江清雾气头上,直直地回怼了太后一句。
接着回头问丁香。
“你说这手帕是本宫给你的,那你倒是说说,是何事,是什么地方本宫将这手帕给你的?”
丁香似乎是在斟酌,江清雾却早已等等不及。
“怎么?说不出来了?”
丁香结结巴巴地回道。
“是昨日晌午之时,昭妃娘娘唤奴婢去了关雎宫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
江清雾还来不及说话,便听见玄珏率先开口。
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回到玄珏身上。
“昨日晌午,昭妃在乾清宫陪朕用午膳,一直到未时才回去,如何能指使你谋害二皇子啊?”
“昨儿个皇帝不是说政务繁忙,连见哀家的空都没有,怎的还见了昭妃?”
“皇额娘赎罪,朕惦念着昭妃小产后的身子,故而唤来问问。”
提到小产,想起小产是因为她那个不争气的侄女,便不再说话。
江清雾又给了丁香一耳光。
“你倒是告诉本宫,本宫在乾清宫是如何指使你的?”
“陛下如此,皇后娘娘可会有异议?”
“皇后初次怀孕,再加上年纪也摆在那,想来是难以兼顾管理后宫,后宫又新进了几个后妃,皇后怕是有心无力,姩姩帮她管理管理,想来她也求之不得。”
江清雾笑了笑,皇后可不会求之不得,若是她再来分走她手中的权利,怕是会更加嫉恨她吧,可那又如何呢?这不正是她所求的么。
“既如此,姩姩便尽力一试,若是臣妾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太后娘娘怪罪臣妾,阿珏可得给臣妾做主哦。”
玄珏牵了牵江清雾的手。
“自然,姩姩还小,出些岔子自然也可以理解。”
江清雾顺势靠进男人怀中,笑得跟个小狐狸一般。
“阿珏真好。”
第二日旨意就下来了。
说是体谅皇后怀孕之苦,赐昭妃协理后宫之权,全权掌管内务府。
江清雾看着旨意,玄珏竟将整个内务府都交予她掌管,当真是,送上门来的机会啊。
“春桃,收拾一下,咱们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。”
天气已然暖和起来,江清雾穿了一身明媚的鹅黄,站那里便是一幅画。
“参见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金安。”
待江清雾坐下之后,除了萧贵妃之外,又给江清雾行了个礼。
“见过昭妃娘娘,昭妃娘娘吉祥。”
江清雾捂嘴一笑,“姐妹们都起来吧,怎的如此客气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陛下赐了昭妃你协理后宫之权,后宫姐妹们都在给你道喜呢。”
皇后说道。
“是,谢皇后娘娘,陛下这也是心疼您呢,毕竟,娘娘的身子早已不适合孕育皇嗣,但娘娘福泽深厚,陛下格外心疼娘娘,便只能劳累一下臣妾了。”
说着,江清雾都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皇后倒是面上无波澜反而笑道。
“到底是昭妃得陛下宠爱,后宫这么多姐妹,也不见陛下有赐如此权利,将内务府都全权交予妹妹管理啊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的嫔妃都看着江清雾。
皇后此话倒是妙,这不是引火么。
“是,臣妾谢娘娘和陛下信任,必会好好管理,事事上心的。”
江清雾回到关雎宫之后,就看见内务府的掌事太监等候在了宫中。
“见过昭妃娘娘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江清雾坐在高位之上。
“申公公。”
“诶,是。”申经义谄笑道。
“如今本宫掌管内务府,本宫向来知晓你们内务府也不是那么门儿清的,其中的肮脏事不少。”
申经义惊恐地跪下。
“哎哟,娘娘,您这可就是冤枉奴才了。”
江清雾娇声一笑。
虽说笑声娇俏动听,可是在申经义听来,却像是被毒蛇缠上一般,浑身犯颤。
这昭妃娘娘不是个简单角色,怪不得当时淑妃会降位,如今还得了协助后宫之权,这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。
“申公公不必紧张,本宫今日找你来也并非兴师问罪,本宫也理解,你们做奴才的,周旋于后宫嫔妃之间本就不易,有些什么,到也不是什么要紧事。”
申经义连忙点头,“是是是,奴才谢娘娘体谅。”
“本宫能体谅你们什么,只是啊,如今,前方战事吃紧,本宫如今深得陛下宠爱,也不能白白蒙了圣恩,也得为陛下出一份绵力才是啊,后宫有些不必要的开支啊,能免就免了,就比如玉琼台那位。”
江清雾一个眼神缓缓看过去,申经义便立马明白了。
那不就从前的黎淑妃嘛,得罪了昭妃,害得昭妃流产,如今报复回去,倒也是常事。
这可是一个表现的机会啊。
“是,娘娘说的有理,前方战事吃紧,后宫嫔妃理应以身作则。”
江清雾满意地点头,她便要让翊坤宫那位忍不住手脚才是啊。
“今后凡是送来关雎宫的物件,便要公公多留心了。”
说着,就见春桃拿了一袋子金子塞进了申经义的手中,申经义掂量了分量。
“是,这都是奴才应该的。”
“下去吧,若再有什么事本宫会再喊你的。”
“娘娘。”
申经义喊住了江清雾。
“波斯国进贡了螺子黛,一共是五盒,本来此事应过问陛下的,可陛下政务繁忙,奴才一直没找到机会传达,还请娘娘示下才是啊。”
江清雾撑了撑头。
这样的事她做主岂好?罢了,到时撒个娇便让玄珏顶了去就是。
“皇后娘娘那自不必说,送一盒去,萧贵妃那送一盒,蓝昭仪那送一盒,其余两盒,便搁本宫这吧。”
“这......”
申经义刚想说送给蓝昭仪一盒?一个还未侍寝的昭仪,有何资格得这珍贵的螺子黛啊。
但被江清雾居高临下地盯着,申经义也不再说话。
“是。”
“还有,陛下赐本宫掌管内务府,既然是陛下的旨意,那便是相信本宫,申公公可知本宫的意思?”
申经义眼珠一转。
“是,娘娘的意思便是陛下的意思。”
江清雾莞尔,她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,可太聪明了,不好掌管
这申经义倒是个心眼多的,得找个机会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才是。
.......
蓝昭仪收到螺子黛时,欢喜得不行。
赶忙询问小太监。
“这可是陛下的意思?”
小太监也机灵。
“自然,如此珍贵的物件儿,必得是陛下做主奴才才敢给您送来啊。”
蓝昭仪欢喜地打赏了小太监。
“有劳公公。”
她可听说了,这螺子黛今年一共就进贡五盒,她原以为不会有自己的份儿。
“恭喜公主,想来陛下很快便会传您侍寝了。”
蓝璃傲娇地抬了抬头。
“想来昭妃的话不错,陛下就是喜欢娇弱些的女子,打听到了昭妃得了几盒螺子黛吗?”
“据说昭妃得了两盒呢,其余的,萧贵妃一盒,皇后一盒。”
“看来还是得先抓紧昭妃才是。”
......
“姩姩今日在做些什么?”
“今日啊,阿珏不是让姩姩掌管内务府嘛,自然一些事情需要姩姩来决断,今日内务府的掌事太监说,波斯国进贡了五盒螺子黛,一直寻阿珏决断不得便找臣妾通传了。”
“你为皇帝诞下了第一位皇子,是我玄国的有功之臣,快坐下,让哀家看看珞儿。”
萧贵妃示意婢女抱着二皇子去到太后跟前。
太后对于这唯一的孙子,满意地点头。
“好孩子。”
随即看向后宫之人。
“你们也该多像萧贵妃学着些,为皇帝多多繁衍子嗣才是。”
“是,谨遵太后教诲。”
“皇帝,今日是珞儿的周岁宴,哀家想,黎嫔多日来的禁足,想来也已经悔过了,皇帝不如就放了黎嫔出来。”
难怪她说太后怎么来了,原来竟是接着二皇子的周岁宴给她的侄女求情。
玄珏看向江清雾,随后开口。
“昭妃尚且还未出小月子,当日昭妃也禁足了半月之久,黎嫔让朕的三皇子没了,皇额娘是否有些过于偏颇?”
太后被玄珏的话一堵,看了一眼江清雾,倒也没再继续说些什么。
江清雾赞赏地看了玄珏一眼,他若是真真听了太后的话将黎嫔放了出来,她才真该寒心了。
“呀,二皇子!”
抱着玄珞的宫婢惊叫一声。
江清雾循声看去。
只见小小的婴儿开始不断地吐奶,脸色开始通红,紧接着便是“哇哇。”的哭声。
太后也顾不上自己的侄女了,连忙问。
“珞儿这是如何。”
身为人母的萧贵妃也心疼地顾不上礼仪,便跑到太后身边,抱过二皇子。
“珞儿,珞儿。”
场面一时混乱无比。
江清雾看着这样子,感情黎嫔被禁足了,这二皇子怎地还中毒了?
终是玄珏镇定地喊着。
“传太医。”
太医查看完二皇子,萧贵妃便焦急地问着。
“太医,珞儿如何?”
太医惊异地说着。
“回皇上贵妃,二皇子额头上的朱砂有毒。”
玄国的孩子周岁宴都是要进行朱砂礼,点额头,却不曾想,竟有人会在朱砂上下毒。
好手笔,江清雾看着狂吐白沫的孩子,看着便让人心疼。
“是何毒?”
“贵妃稍安勿躁,微臣还需取量进一步进行确认。”
二皇子被抱去后殿让太医进行查看,确认了,朱砂中被掺了疯犬血,用于孩童身上会使孩子高烧抽搐口吐白沫。
萧贵妃听见时,差点晕了过去。
跪哭在玄珏面前。
“还请陛下替臣妾做主,珞儿小小年纪,便遭此毒害,臣妾看着珞儿的模样,为人母,真真是心痛极了。”
太后也心疼皇孙。
“皇帝必得好好查清楚才是。”
玄珏示意月砂。
“将贵妃扶起来。”
接着又说,“皇额娘放心,珞儿也是朕的孩儿,朕必定会查个彻底。萧贵妃,珞儿额头的朱砂是何人所点?”
“这,点朱砂是在周岁当日便点好出来,寓意观音娘娘坐下孩儿,保佑健康长大,珞儿的朱砂乃是臣妾亲自点的。“
萧贵妃想了想,又继续说道。
“陛下,朱砂是臣妾前两日便从内务府拿来的,一直置于臣妾的殿中,臣妾这两日太忙,便未曾注意朱砂之事,若问题不是出在内务府,那便是出在了臣妾宫中啊。
“可曲昭仪,你也知道,本宫当初在王府,亦是卑微,也不如皇后和淑妃那般在前朝有娘家撑腰,如今不过是陛下来了兴致,宠幸了几日,怕是哪日君恩如流水,匆匆不回头。你若与本宫交好,怕是淑妃亦会容不下你。”
“不管如何,臣妾今日既已进了关雎宫,淑妃娘娘便不会饶过臣妾与谢美人,还请娘娘垂怜。”
??这是,赖上本宫了?
江清雾也没想到曲昭仪这一世会如此直接,她竟不怕得罪了淑妃?
罢了,既重来一世,上一世她对自己的恩情,自己这一世护她周全,也算是两不相欠。
“既然曲昭仪与谢美人如此信任本宫,本宫亦希望不会辜负这份信任。”
曲昭仪听见江清雾这句话,暗暗地勾了勾嘴角。
“谢娘娘庇护。”
小六子此刻进来传话。
“娘娘,皇上派人来,说是午膳会来娘娘这儿。”
曲昭仪也懂事,起身行礼。
“那臣妾等就不打扰娘娘了。”
“竹茹,好生送曲昭仪和谢美人出去。”
二人出去之后,春桃开口道。
“娘娘,这曲昭仪和谢美人今日这是,投诚?”
“大抵是吧。”
“娘娘可要防范?”
“不必,用人不疑。”
春桃还想说些什么,但看着江清雾的样子,也不再开口,她总觉得,娘娘好似变了。
*
出了关雎宫,谢美人好奇地问曲昭仪。
“曲姐姐便如此肯定昭妃娘娘会一直圣宠不衰?”
“别人或许不知道,但她会。”
......
坤宁宫
佩兰帮着皇后按着太阳穴。
“娘娘,今日昭妃的气焰是否太过。”
“那又如何,她如今深得陛下圣宠。”
“娘娘今日帮着昭妃说话,不怕得罪了太后吗?温贵人可是淑妃的人啊。”
“佩兰啊,你说淑妃身后是太后,而昭妃身后是皇上,本宫处置温贵人也算是轻的,算是给淑妃一个台阶,也不得罪昭妃。
但淑妃只会记得,是昭妃让她难堪,本宫不过是个希望后宫和睦的皇后罢了。”
“娘娘这是打算,坐山观虎斗?”
“太后终究只会站在淑妃那边,但本宫所能依仗之人,唯有皇上。”
“可娘娘不怕昭妃会变成第二个淑妃吗?”
“怕什么,昭妃不过是仗着如今的美貌,男人嘛,兴致上来了,多宠宠也不算什么奇事,等新人入宫,便就没她什么事了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奴婢今日看她那架势,真真是嚣张。”
“是啊,本宫看到她那张脸,那身装扮,不愧是宠妃啊。”
“那是妖妃,唯有娘娘这般,才做得了母仪天下的皇后......”
#
午膳时分。
关雎宫早已备好了膳食。
“陛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玄珏伸手将江清雾扶起。
看见女子一身紫藤萝纱裙,往后退了些许。
“千秋无绝色,悦目是佳人。朕的昭妃果真是绝世佳人。”
江清雾转了个圈。
“陛下喜欢?”
“昭妃何种模样朕都喜欢,今日装扮,甚美。”
江清雾嫣然,秋水般的眸子望着玄珏。
上前挽着玄珏的臂弯,“陛下,用膳吧。”
楠木桌之上,江清雾忽而想起在坤宁宫发生的事。
“陛下,臣妾今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。”
“身子可有不适?今日初雪,昭妃这身虽美,但还需多披些厚实的外袍才是。”
“陛下,臣妾要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昭妃想说什么?”
上午的事他早已知晓,猫儿终于会伸出利爪挠人了。
“陛下,淑妃娘娘是不是不喜欢臣妾呀,臣妾晨时在坤宁宫门口见到了淑妃娘娘,本是想给淑妃娘娘请安。
谁知淑妃娘娘上来便嘲讽臣妾,说臣妾不知礼数,还与皇后娘娘告状,说臣妾是一味躲懒才不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。
臣妾本想着,既同为后宫姐妹,自是要和睦相处,可是淑妃娘娘竟说臣妾这一身狐媚,臣妾气极了,但还是忍住了,好心想赠予淑妃娘娘几身衣裳,谁曾想淑妃娘娘竟生气了。”
“如此看来,都是淑妃的不是了。”
江清雾想起上午的场景,如此说怕也不好。
“没有,臣妾怎敢怪淑妃娘娘,是臣妾惹淑妃娘娘不痛快了,淑妃娘娘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,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,要罚臣妾可怎么好。”
“昭妃无错,太后为何要罚昭妃?”
江清雾看这狗男人竟然不接自己的茬,起身坐到玄珏身边。
“若是太后娘娘执意要罚臣妾为淑妃娘娘出气,陛下可会心疼臣妾?”
玄珏看着眼巴巴的人儿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
“朕相信母后也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。”
“陛下!”
她受不了了,上一世玄珏明明是舍不得她受任何委屈的,就连后面知晓了是太后让她贤良淑德,也只是气她竟如此听话,丝毫不把他放心上。
而后便再没让太后见她,有机会难为她。
玄珏将玉筷置于盘中。
伸手将江清雾一把拉入怀中。
“啊,陛下。”
玄珏拥紧了怀中的紫藤萝仙子,在江清雾的耳边轻声。
“昭妃可是在求朕庇护?”
江清雾只觉耳边一阵子痒意,一股子酥麻,就连声音也有些娇媚。
“陛下,凑太近了。”
“如何太近,朕今日嗓子有些痒意,不便大声,便只能为难昭妃忍一忍了。”
“陛下可是嗓子不舒服?臣妾让人炖些冰糖雪梨来给陛下。”
正说着,江清雾便焦急地想喊人。
“春...”
“不必,朕抱抱昭妃便好了。”
江清雾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逗她,一时心急,竟没发现。
“陛下就知道逗弄臣妾。”
江清雾将头扭到一边。
“臣妾又不是太医,陛下还是多听太医之言,养好龙体便罢。”
“昭妃可是生气了?”
“没有,臣妾怎敢生陛下的气,何况,陛下怎会有错。”
玄珏将头埋进江清雾的颈窝。
“昭妃如此在意朕,朕很欢喜。”
江清雾的气一下子就消了,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玄珏这般模样,活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。
“春...”
“不必,朕抱抱昭妃便好了。”
江清雾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逗她,一时心急,竟没发现。
“陛下就知道逗弄臣妾。”
江清雾将头扭到一边。
“臣妾又不是太医,陛下还是多听太医之言,养好龙体便罢。”
“昭妃可是生气了?”
“没有,臣妾怎敢生陛下的气,何况,陛下怎会有错。”
玄珏将头埋进江清雾的颈窝。
“昭妃如此在意朕,朕很欢喜。”
江清雾的气一下子就消了,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玄珏这般模样,活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。
“陛下下次可不准这样了,臣妾会担心的。”
“听昭妃的,昭妃方才还未回答朕的问题,昭妃可是在求朕庇护。”
江清雾微微扭头,明眸直直地望进一潭湖水之中,激起阵阵涟漪,描着口脂的朱唇在男子脸上印下烙印。
“那陛下可愿庇护臣妾?”
井明德很有眼力见地带着所有人退下。
藕粉色的纱帐落下,就如同初雪落在地上,一层层覆盖,雪已落下,春又怎会远,紧接着使冰雪消融的暖意阵阵袭来。
当第一场春雨落在湖泊当中,便泛起阵阵水波,林间的嫩笋刺穿了大地冒出尖芽,剔透的水珠让嫩笋展露出最美的生机......
事毕,江清雾止不住地喘息。
“陛下就知道欺负臣妾。”
“昭妃可知,求人办事,便要拿出些诚意来。”
“陛下这是答应了?”
“朕的昭妃还轮不到别人欺负。”
听到这句话,江清雾的眼眸亮了亮,唇角微勾。
趴在玄珏的胸膛上,柔荑抚着男子的下颚。
“那臣妾若是无意冒犯了宫中姐妹,陛下可会治臣妾的罪?”
“昭妃既说无意,那朕又怎会怪罪?”
好好好,既得了准信,江清雾可就不客气了。
“陛下,今日淑妃娘娘不知为何生臣妾的气,曲昭仪与谢美人怕臣妾难过,事后特意来安慰臣妾,您说,淑妃娘娘会不会迁怒了二位姐姐?”
“昭妃与曲昭仪还有谢美人关系不错?”
听着有些泛冷的口吻,江清雾悄摸地瞅了玄珏一眼,方才还和煦,怎的一下子就冷了脸。
江清雾试探着开口。
“曲姐姐不过是帮着臣妾上午说了两句话,怕臣妾难过,好意来安慰臣妾。”
“那昭妃可有被安慰到?”
听着更加冷冽的语气,江清雾明白了,玄珏不喜欢她提两人,难道玄珏不喜二人?
“自然是陛下的安慰才最让臣妾安心。”
江清雾又瞅了一眼玄珏,果真,面色和缓不少。
曲昭仪和谢美人究竟是如何得罪陛下了?她竟提两句嘴便冷了脸。
上一世也是,曲昭仪被欺辱时,她也是与玄珏求情,但是却适得其反。
“臣妾只是觉得,若是旁人因为臣妾而被牵连,臣妾会心有不安,夜夜梦魇。”
“既如此,曲昭仪想来也未做什么,淑妃自然不可在朕的后宫之中肆意而为。”
那便好,既然曲昭仪与谢美人跟了她,她自然是需要护两人周全才是。
乐师们也很有眼力见地只不过是停顿了一下,就继续接上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继续被殿中间的女子所吸引。
黎淑妃不得不维持的表面的平静,仿佛她方才的举动就好似一个笑话一般,让人觉得可笑。
眸光流转间带着一丝妩媚,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黎淑妃,好似在嘲讽她如小丑跳梁。
片刻之后,乐声戛然而止,江清雾微微低头,长袖轻掩面颊,殿内众人才仿佛如梦初醒般。
江清雾端庄地行了个礼,“臣妾平庸之资,还请陛下见谅。”
皇后面露笑意地看着江清雾,又看了一眼玄珏。
“昭妃这一舞真真是摇曳生姿,美极了,昭妃不必谦虚。”
“臣妾谢皇后娘娘夸奖。”
江清雾看着玄珏的脸色,确实比刚才好上许多,她说什么来着,之前这男人就是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了,如今,变脸比翻书还快些。
“昭妃有赏,天冷,快些披上外袍。”
“谢陛下关怀。”
江清雾点点头,紧接着又转身,“多谢曲昭仪还有淑妃娘娘为臣妾伴奏。”
黎淑妃的脸色变了变,你得你的赏,好端端地提本宫作甚。
曲昭仪倒是淡然自若,“昭妃娘娘客气了,能为昭妃娘娘伴奏,是嫔妾的荣幸。”
黎淑妃一时间竟不知这话是该接还是不该接。
幸得淮南王解围。
“想来淑妃娘娘怕是未曾学过这首曲子,一时未跟上节奏也实属正常,不过淑妃娘娘这成人之美的好意,也是值得本王学习的。”
江清雾听了这话,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,死舔狗。
黎淑妃这才缓了缓脸色。
“多谢淮南王谅解,近些年本宫确实在琴艺上有些生疏了,日后必定多加练习,下次再弹给陛下听可好?”
“淑妃既有此心,那便每日去找琴师练两个时辰的琴吧,朕也想早日听到淑妃的琴音。”
黎淑妃的脸色变了变,两个时辰。
玄珏既而说道,“昭妃快些入座,天寒,等下让你宫中人给你熬些姜汤才是。”
江清雾这才满意地入座了。
两个时辰,不出半个月,黎淑妃那双手怕是要弹烂了吧。
接下来的宴会就没什么人再敢来灌她的酒了,这仗势欺人果然好用啊,怪不得黎淑妃日常那么嚣张跋扈呢。
江清雾看了看高位之上的皇后,她也没有漏掉她,整场宴会之上,这老好人的角色倒是充当地不错,等她一个一个来收拾。
很快,宴会便结束了。
江清雾也回了关雎宫。
“娘娘今日可真是解气,瞧黎淑妃那样子,怕是气疯了吧。”
秋菊边帮女子卸下发钗边说道。
“是呀,连奴婢也没想到,娘娘竟跳得如此好。”
春桃在一旁帮江清雾捏着肩膀。
“这舞是我儿时与母亲学的,母亲最是喜爱歌舞,我也不过今日凑巧罢了。”
“不管如何,娘娘今日算是给了后宫那些见风使舵之人好些见识,看日后谁还敢欺负咱关雎宫。”
“关键是皇上对娘娘的态度,这皇上的态度不是摆明了偏袒咱娘娘嘛。
“陛下,那刺客......”
提起刺客,玄珏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渐冷。
“既然敢刺杀朕,那便要接住刺杀朕的后果。”
“怪臣妾贪玩,不然也不会让陛下遭遇刺客了,要是陛下有个什么好歹,臣妾真真是该死。”
玄珏却一把捂住了江清雾的嘴。
“胡说什么,姩姩若是出了什么事,朕该如何?”
江清雾看着坚决的帝王,似乎他对她的爱早就有了,只是自己从未发觉罢了。
玄珏看向井明德,“给朕好好审,还有,今日的事让御前的人闭上嘴巴,若是有半分风声传了出去。”
望着帝王逐渐犀利的眼神。
“是,奴才必定让御前的人守口如瓶。”
“陛下可是有所怀疑?”
面对着江清雾时,玄珏又是一故温和的模样。
“姩姩不必担心,姩姩今日也受惊吓了,晚些让太医送些安神汤来,姩姩喝了好早些安寝。”
江清雾点头,“那陛下今夜留在关雎宫嘛?”
“自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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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牢内,烛火摇曳。
井明德站在刑架前,冷冷地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刺客。
“说,是谁指使你的?”
井明德声音冰冷。
刺客咬紧牙关,一言不发。
井明德示意一旁的狱卒。
“上刑。”
烧红的烙铁靠近刺客,刺客依旧面无表情,直到掀开了衣物,才发现刺客身上的三头蛇刺身。
井明德命人画了下来。
“啊!”一声惨叫响彻天牢。
一阵折磨之后,刺客仍未松口。
“呸,贱骨头还挺硬,看着点人,别让他死了。”
说完,井明德便带着画好的刺身纹样去交差了。
......
玄珏看着呈上来的刺身纹样。
“去查,朕的那几个好弟弟,还有那几个对玄国虎视眈眈的小国,看看这纹样是来自哪里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一周后传苍梧国等国使臣觐见,朕在交泰殿见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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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着三日,江清雾都陪在玄珏身边,看着玄珏的伤口并无什么大碍之后,江清雾才放心回了关雎宫。
“娘娘,明日便是二皇子周岁宴了,娘娘可要准备贺礼?”
春桃边为江清雾卸着发钗边问道。
忙着关心玄珏的伤势,她都忘了后宫的那群婆娘了。
是了,明日便是二皇子的周岁宴,她还记得上一世,黎嫔冤枉她给二皇子下了毒,反被曲昭仪指控而禁足。
如今她仍在禁足,想来该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才是,但为了避免麻烦。
江清雾想了想,“明日你唤曲昭仪和谢美人来,我与她们一同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另外,你去库房瞧瞧,寻个合适的明日送去当二皇子的周岁礼便是,你办事,本宫放心。”
翌日一早,秋菊便去请了曲昭仪和谢美人来。
二皇子是玄珏膝下唯一的儿子,周岁宴自然是盛大的。
江清雾到时,便见到了高位之上的太后,看来太后也是极为重视这唯一的皇孙,竟亲自参加这周岁宴。
“臣妾见过陛下,太后,皇后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
江清雾入座后,便看见今日的小寿星穿得极为可爱,像个软萌的小团子。
不禁让她想起了上一世她那还未出世的孩儿,江清雾望向皇后,她必得让她付出代价。
“臣妾替珞儿多谢皇上,太后如此重视珞儿的周岁宴,也多谢各位姐妹的贺礼。”
萧贵妃站起身谦卑地说道。
萧贵妃生得也极美,淡雅高洁用来形容萧贵妃是恰如其分,如圣女一般。
江清雾对萧贵妃倒是没什么感觉,萧贵妃身后并无任何家族势力,但肚子争气,诞下了玄珏的第一个孩子,因而母凭子贵,除了她孩儿被投毒一事,她与她倒是并无交集。
“你为皇帝诞下了第一位皇子,是我玄国的有功之臣,快坐下,让哀家看看珞儿。”
萧贵妃示意婢女抱着二皇子去到太后跟前。
太后对于这唯一的孙子,满意地点头。
“好孩子。”
随即看向后宫之人。
“你们也该多像萧贵妃学着些,为皇帝多多繁衍子嗣才是。”
“是,谨遵太后教诲。”
“皇帝,今日是珞儿的周岁宴,哀家想,黎嫔多日来的禁足,想来也已经悔过了,皇帝不如就放了黎嫔出来。”
难怪她说太后怎么来了,原来竟是接着二皇子的周岁宴给她的侄女求情。
玄珏看向江清雾,随后开口。
“昭妃尚且还未出小月子,当日昭妃也禁足了半月之久,黎嫔让朕的三皇子没了,皇额娘是否有些过于偏颇?”
太后被玄珏的话一堵,看了一眼江清雾,倒也没再继续说些什么。
江清雾赞赏地看了玄珏一眼,他若是真真听了太后的话将黎嫔放了出来,她才真该寒心了。
“呀,二皇子!”
抱着玄珞的宫婢惊叫一声。
江清雾循声看去。
只见小小的婴儿开始不断地吐奶,脸色开始通红,紧接着便是“哇哇。”的哭声。
太后也顾不上自己的侄女了,连忙问。
“珞儿这是如何。”
身为人母的萧贵妃也心疼地顾不上礼仪,便跑到太后身边,抱过二皇子。
“珞儿,珞儿。”
场面一时混乱无比。
江清雾看着这样子,感情黎嫔被禁足了,这二皇子怎地还中毒了?
终是玄珏镇定地喊着。
“传太医。”
太医查看完二皇子,萧贵妃便焦急地问着。
“太医,珞儿如何?”
太医惊异地说着。
“回皇上贵妃,二皇子额头上的朱砂有毒。”
玄国的孩子周岁宴都是要进行朱砂礼,点额头,却不曾想,竟有人会在朱砂上下毒。
好手笔,江清雾看着狂吐白沫的孩子,看着便让人心疼。
“是何毒?”
“贵妃稍安勿躁,微臣还需取量进一步进行确认。”
二皇子被抱去后殿让太医进行查看,确认了,朱砂中被掺了疯犬血,用于孩童身上会使孩子高烧抽搐口吐白沫。
萧贵妃听见时,差点晕了过去。
跪哭在玄珏面前。
“还请陛下替臣妾做主,珞儿小小年纪,便遭此毒害,臣妾看着珞儿的模样,为人母,真真是心痛极了。”
”
“那雾丫头开心吗?”
“闫哥哥也看见了,如今陛下登基不过半月有余,本宫的饮食中便被人下了药。”
既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,江清雾便重新回了话题。
“不过闫哥哥竟是宫中太医,那日后本宫身子有任何不适,便只找闫哥哥一人了,宫中人心险恶,本宫一直都不相信任何一人,如今傅太医竟是闫哥哥,雾丫头也好安心些日子。”
“承蒙娘娘信任。”傅闫顿了顿,抬头望向高位之上自己寻了多年的女子,虽有不甘,但无可奈何,他又怎不知,这深宫吃人,是他晚了一步,既如此,护她一世平安也罢。
“微臣必不辜负娘娘,护娘娘深宫安全。”
“有闫哥哥这句话,雾丫头心安。”
“是。”
......
送走了傅闫之后,江清雾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。
“娘娘可决定了?”
“嗯。”
“这药吃下去,可会有副作用?”
刚才与傅闫的谈话江清雾也没避着春桃,只是让其他人都去了殿外。
“本宫相信傅太医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那人先害我在先,既如此,若本宫不闹大一些,岂不是白白放那人逍遥。”
“娘娘...”
江清雾抬眸看向春桃,“你可有话要说?”
“奴婢...”
“春桃,你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江清雾握住春桃的手。
“你跟着本宫多久了?”
“回娘娘,自从娘娘进王府便一直跟着娘娘了,如今已是三年有余。”
“是,自从本宫进了王府,你与秋菊便一直跟着本宫,一直以来,你们对本宫的忠心本宫都是看得见的,王府中,若是小厨房克扣本宫的吃食,你与秋菊便会去为本宫理论。
淑妃身边的人欺负本宫,你们也挺身而出,就算挨板子也要维护本宫,即使去找陛下可能会面临砍头,你们也会毫不犹豫去为本宫说理,本宫早已不把你们当奴婢了,而是当成了自己的姐妹,你既有话,与本宫说便是。”
“奴婢只是觉得,娘娘这些时日似乎与往日都不太一样,奴婢只是有些担心。”
“春桃,如今这后宫不比王府,淑妃,皇后,萧贵妃,她们都与本宫不同,淑妃与皇后有母家,萧贵妃有皇子,本宫却只有陛下的宠爱,若本宫还是一如既往地良善,在这后宫之中该如何生存下去。”
春桃沉默了一会儿,微微欠身,“是,奴婢知道了,奴婢稍后再去向傅太医确认此药的剂量。”
江清雾便知晓,春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。
“此事必然不可告知秋菊,秋菊的性子不似你稳重。”
春桃想到秋菊,莞尔。
“是,秋菊是大大咧咧了些,但是对娘娘是与奴婢一样的心。”
“这本宫自然知晓,过两日的除夕夜宴,务必要揪出背后之人。”
很快除夕夜宴将至。
江清雾穿了一身玫红,正准备出发去太和殿。
“娘娘,药已经按照傅太医的意思熬好了,这是最后一碗。”
江清雾看着春桃手中那黑乎乎的药汁,此药她已喝了三天了,今日她便感觉自己的小腹下坠得厉害,像是癸水要来的前奏,只是莫名地觉得比往日更加疼了些许。
”
“本宫也想,在昭妃禁足这半月,陛下到本宫这里三四回,本宫这身子就是一直没有动静,本宫也无法。”
“娘娘,如今昭妃解了禁足,若是陛下又去了关雎宫,按照昭妃这承宠次数,若是昭妃先得孕,那娘娘的地位可就......”
“是啊,昭妃如今仗着陛下宠爱便如此跋扈,若是得了身孕,岂不是要踩到本宫脸上了。”
黎淑妃想了想,“李忠心,你过来。”
“娘娘有何吩咐?”
......
江清雾回到关雎宫,很快曲昭仪与谢美人便上门了。
“见过昭妃娘娘。”
“二位姐姐不必多礼,竹茹,赐座。”
“谢昭妃娘娘。”
“昭妃娘娘可不知道,昭妃娘娘禁足期间,我与曲姐姐可担心了。”
江清雾莞尔,“怎么个担忧法?”
“臣妾每日都派奴婢来关雎宫看娘娘这里是不是可以进,原本想着去找陛下求情,可是却被曲姐姐拦着,说万一适得其反可怎么好。”
这江清雾回来之后确实听到秋菊说,谢美人和曲昭仪常常来,只是都失望而归。
她都不在关雎宫,本身就在禁足,更加不可能让二人进来了。
“你曲姐姐说的对,本宫既被禁足,你们还是要好生照顾好自身才要紧。”
“娘娘当初禁足,是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下的旨意,如今禁足已解,想必以陛下对娘娘的情义,很快便会复宠,只是娘娘,圣宠太过,还需当心小人谋害才是。”
江清雾惊异地看向曲玫慧,她如何得知?她记得,上一世,她并未禁足,但是也被太后罚了半月罚抄佛经,后解了惩罚,便是饭食中被人下药,使她整日昏睡,一直都未曾找到真凶。
如今细细想来,不是皇后便是淑妃,宫中还有谁人会对她如此敌意。
江清雾带着疑问,“如何?”
曲昭仪起身欠身,“若娘娘信臣妾,还请娘娘近日注意饮食,以及宫中是否有叛徒。”
江清雾看着曲昭仪,究竟是巧合还是她的聪慧?
“曲姐姐既好心提醒本宫,本宫自然会好生注意。”
谢美人疑惑地看着曲昭仪,有些想问之话,但看了一眼江清雾,还是压了下来。
等二人走后,江清雾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轻柔太阳穴。
春桃在一旁看着,“娘娘可是对方才曲昭仪所说之事有所怀疑?”
“是啊,曲昭仪所说之事,你认为有几分可能?”
春桃忽而行了个礼。
“恕奴婢多嘴,娘娘可信曲昭仪?”
想起上一世之事,江清雾点头。
“自然,不然她也不必来提醒本宫。”
“那奴婢认为,曲昭仪所说的话,可信,虽然奴婢也不知曲昭仪为何说的如此肯定,但娘娘有所防范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江清雾点头,若非太过怪力乱神,她当真会以为曲昭仪是重生之人,可是上一世曲昭仪早早便死了,她又怎会知道玄珏为她所做的一切?
就算曲昭仪是重生之人,就算是知晓了玄珏对她的情谊,那自然更加不可能加害于她,相反,她可以通过曲昭仪来更好地隐藏自己重生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