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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“来人,去内务府取同批朱砂交予太医查看,这两日但凡是出入贵妃宫殿的人,都给朕查,好好询问。”
很快,井明德回来回禀。
“陛下,太后,贵妃,奴才去内务府取了同批次朱砂,交予太医查看,并无问题,又询问长春宫的宫人,进出过萧贵妃内殿的只有丁香去给贵妃打扫内殿,再就是贵妃的贴身宫女月砂。”
萧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丁香,月砂自幼与她一同长大,算起来都能称得上珞儿的亲姑姑,自然是不可能害珞儿。
“本宫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害二皇子?”
丁香哽咽着给萧贵妃磕头。
“娘娘,奴婢对不住您,是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才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啊。”
“朕问你,你背后可有人指使?若你说了,朕或许还能给你一条生路。”
江清雾只觉左眼皮跳得厉害,只见那婢女抬头便看向她。
“是昭妃,昭妃,对,是昭妃娘娘给了奴婢银钱,说是奴婢若是干成功了,便再给奴婢一笔银子送奴婢出宫。”
江清雾两眼一黑,总有小人想害她!
顿时,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清雾的身上。
江清雾“蹭”地站起来。
“你胡说,本宫何曾让你害过二皇子?本宫都不曾见过你,你如此污蔑本宫,寓意何为?”
只见丁香从怀中掏出了一条手帕,上面绣着一对鸳鸯,后宫各宫的手帕都有代表性标志,这手帕一看便是关雎宫的物件。
“这便是昭妃娘娘给奴婢的信物,不然,奴婢又是如何得到的。”
江清雾一时语塞,萧贵妃看着江清雾。
“昭妃,本宫与你素日并无过节,你为何要害本宫的孩儿?”
“我没有!”
江清雾拂袖,走到丁香面前,直直地甩了她一巴掌。
“昭妃,你大胆!”
太后怒斥道,还从未有人如此放肆,竟敢在她面前怒极大肆打人。
“太后娘娘还是不要管了,此事事及臣妾的清白。”
江清雾气头上,直直地回怼了太后一句。
接着回头问丁香。
“你说这手帕是本宫给你的,那你倒是说说,是何事,是什么地方本宫将这手帕给你的?”
丁香似乎是在斟酌,江清雾却早已等等不及。
“怎么?说不出来了?”
丁香结结巴巴地回道。
“是昨日晌午之时,昭妃娘娘唤奴婢去了关雎宫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
江清雾还来不及说话,便听见玄珏率先开口。
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回到玄珏身上。
“昨日晌午,昭妃在乾清宫陪朕用午膳,一直到未时才回去,如何能指使你谋害二皇子啊?”
“昨儿个皇帝不是说政务繁忙,连见哀家的空都没有,怎的还见了昭妃?”
“皇额娘赎罪,朕惦念着昭妃小产后的身子,故而唤来问问。”
提到小产,想起小产是因为她那个不争气的侄女,便不再说话。
江清雾又给了丁香一耳光。
“你倒是告诉本宫,本宫在乾清宫是如何指使你的?”
《柔弱宠妃哭唧唧,腹黑帝王轻声哄玄珏江清雾》精彩片段
”
“来人,去内务府取同批朱砂交予太医查看,这两日但凡是出入贵妃宫殿的人,都给朕查,好好询问。”
很快,井明德回来回禀。
“陛下,太后,贵妃,奴才去内务府取了同批次朱砂,交予太医查看,并无问题,又询问长春宫的宫人,进出过萧贵妃内殿的只有丁香去给贵妃打扫内殿,再就是贵妃的贴身宫女月砂。”
萧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丁香,月砂自幼与她一同长大,算起来都能称得上珞儿的亲姑姑,自然是不可能害珞儿。
“本宫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害二皇子?”
丁香哽咽着给萧贵妃磕头。
“娘娘,奴婢对不住您,是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才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啊。”
“朕问你,你背后可有人指使?若你说了,朕或许还能给你一条生路。”
江清雾只觉左眼皮跳得厉害,只见那婢女抬头便看向她。
“是昭妃,昭妃,对,是昭妃娘娘给了奴婢银钱,说是奴婢若是干成功了,便再给奴婢一笔银子送奴婢出宫。”
江清雾两眼一黑,总有小人想害她!
顿时,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清雾的身上。
江清雾“蹭”地站起来。
“你胡说,本宫何曾让你害过二皇子?本宫都不曾见过你,你如此污蔑本宫,寓意何为?”
只见丁香从怀中掏出了一条手帕,上面绣着一对鸳鸯,后宫各宫的手帕都有代表性标志,这手帕一看便是关雎宫的物件。
“这便是昭妃娘娘给奴婢的信物,不然,奴婢又是如何得到的。”
江清雾一时语塞,萧贵妃看着江清雾。
“昭妃,本宫与你素日并无过节,你为何要害本宫的孩儿?”
“我没有!”
江清雾拂袖,走到丁香面前,直直地甩了她一巴掌。
“昭妃,你大胆!”
太后怒斥道,还从未有人如此放肆,竟敢在她面前怒极大肆打人。
“太后娘娘还是不要管了,此事事及臣妾的清白。”
江清雾气头上,直直地回怼了太后一句。
接着回头问丁香。
“你说这手帕是本宫给你的,那你倒是说说,是何事,是什么地方本宫将这手帕给你的?”
丁香似乎是在斟酌,江清雾却早已等等不及。
“怎么?说不出来了?”
丁香结结巴巴地回道。
“是昨日晌午之时,昭妃娘娘唤奴婢去了关雎宫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
江清雾还来不及说话,便听见玄珏率先开口。
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回到玄珏身上。
“昨日晌午,昭妃在乾清宫陪朕用午膳,一直到未时才回去,如何能指使你谋害二皇子啊?”
“昨儿个皇帝不是说政务繁忙,连见哀家的空都没有,怎的还见了昭妃?”
“皇额娘赎罪,朕惦念着昭妃小产后的身子,故而唤来问问。”
提到小产,想起小产是因为她那个不争气的侄女,便不再说话。
江清雾又给了丁香一耳光。
“你倒是告诉本宫,本宫在乾清宫是如何指使你的?”
毕竟,她与自己一样,都算不上什么纯粹的好人。
“既如此,那本宫说她这选秀操办不成,便是操办不成。”
娜昭仪这才算是明白了江清雾的意思。
只是她一直都觉得昭贵妃人畜无害,如今笑得灿烂,活像一个傲娇的小狐狸一般,倒是更,得她的心意了......
“娘娘说的有理。”
江清雾总觉得这两日身上懒懒的,也有些倦了。
“好了,本宫有些累了,你们便也先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......
果不其然,太后传她去慈宁宫不过两日,前朝便传来朝臣在殿上提议玄珏选秀之事。
“陛下,如今后宫嫔妃凋零,陛下皇嗣堪忧,是否提前选秀,也好早日稳固国本。”
玄珏脸上还是一副温浅的笑。
“爱卿说的有理,只是中宫无后,朕若是要选秀,自然得先立后才是啊。”
“启禀陛下,臣认为,立后倒是不着急,陛下大可在新选的秀女中观望观望,皇后一位事关江山社稷,陛下可不可大意才是啊。”
“哦?若是按洛太尉所言,新进宫的秀女便可担任皇后如此重要的位子,岂非太过儿戏?”
“难不成夜太傅的意思是在如今的嫔妃当中选后吗?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可陛下如今后宫身居高位者不过两位贵妃。”
“那便从两位贵妃中立后。”
眼看着两人快要吵起来了,玄珏抬手。
“两位爱卿不必吵了。”
两人这才罢休。
此时,淮南王上前一步。
“陛下,臣弟有一建议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中宫无主,朝廷不安,但选秀却是必然之举,陛下何不先让二位贵妃暂时管理后宫,等新人入宫,经二位娘娘栽培,便可选出皇后人选。”
玄珏手指轻点着。
“既然选秀,中宫若无皇后,两位贵妃平起平坐,当真是处理起事来,难免意见分歧以至后宫不安,朕决意先立后,再选秀。”
此话一出,引起朝堂哗然。
丞相上前一步。
“陛下,既陛下想立后,臣斗胆,陛下心中可是有皇后人选了?”
“诸位爱卿,若朕立后,诸位爱卿觉得,谁人堪当皇后。”
洛太尉上前。
“若陛下当真决意先立后,那臣认为,萧贵妃更适合成为皇后,萧贵妃诞有二皇子,且一向贤淑,若要立后,自然是萧贵妃更为合适。”
“陛下,臣认为昭贵妃更适合为后,早些昭贵妃便操办过太后寿宴,且一直以来都是昭贵妃协理后宫,从未出过差错,所以臣认为昭贵妃更为合适。”
一时间,朝堂上争论不休。
“陛下,臣弟认为,若要立后,萧贵妃更为合适,臣弟听闻,昭贵妃性子过于跋扈,身为皇后,应该宽容才是。”
“可萧贵妃性子过于软弱,身为皇后,自然要处事果断,奖罚并济才是,臣认为昭贵妃这一点就做的很好。”
“看来诸位爱卿都各持己见。”
“朕倒是觉得,昭贵妃更适合当朕的皇后。”
“陛下,昭贵妃资历并没有萧贵妃深厚,且并无子嗣,还请三思啊。”
“若是轮资历,昭贵妃管理后宫以来井井有条,真是以时间来论的话,岂不是与我玄国选拔人才,能者优先背道而驰了。”
夜太傅掷声有地道。
“报!”
只见小顺子跑了进来。
“何事?”
“陛下,关雎宫传来消息,昭贵妃娘娘晕倒了,太医诊断,说是......”
听见江清雾有事,玄珏站起身来。
“昭贵妃如何?”
“贵妃娘娘有喜了!”
玄珏一听,如何还能坐得住。
拂袖。
“今日退朝,有关立后之事,改日再论。”
之后便忙着赶去关雎宫了。
江清雾晕倒之时,正在与秋菊一起剥着莲蓬,站起身来只觉得一阵眩晕,便晕了过去......
再次醒来,映入眼帘的便是玄珏的脸。
“陛下~”
再看过去,她的殿中怎的全是人?
竟连太后都来了,萧贵妃的脸色竟不大好。
“姩姩,你醒了。”
“臣妾,臣妾这是如何了?”
“姩姩,你有喜了。”
江清雾眼眸微微睁大。
她有喜了?一周前她还让傅闫给她把过脉,可却并没有怀孕,那想来是日子太早了,还没把出来。
“陛下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自然是真的,哀家与皇帝亲耳听到太医说的。”
江清雾这才反应过来,忙装着要起来给太后行礼。
“好孩子,好孩子,你躺着躺着。”
江清雾这才心安理得的躺下。
“可臣妾怎么还晕倒了。”
“太医说你近日食欲不振,不思饮食,有些气血虚,怎的没人来告诉哀家和皇帝,关雎宫的宫人都是干什么吃的,哀家必要狠狠惩罚他们。”
江清雾一听,太后竟还想动她身边人?忙说。
“是臣妾的不是,近日太过燥热了,臣妾实在是不思饮食,不怪他们。”
她记得她早两日去慈宁宫的时候不是说了吗,这太后的脸色倒是变的快。
“如今已经入夏了,近日确实热的厉害,皇额娘,现在昭贵妃有孕,不如搬去行宫避暑。”
原本为着宫中人丁稀少,她也懒得移宫,但现在昭贵妃有孕,想了想,还是颔首。
“应该的,一切都以你的子嗣为重。
“臣妾谢太后,谢陛下。”
“臣妾也恭喜昭贵妃妹妹了。”
江清雾一笑。
“多谢萧姐姐。”
“既然昭贵妃有孕,那这后宫之事,皇帝不如都让萧贵妃上手去管理,昭贵妃身子弱,好好养胎更为要紧啊。”
玄珏看了一眼江清雾,他知晓他的姩姩是不喜权势旁落的。
可是却见江清雾开口。
“太后说的是,陛下,臣妾如今有身子了,想来后宫之事只怕是会有心无力,便让萧姐姐去试试吧。”
看见江清雾如此说,玄珏就也没再说什么。
“是,臣妾必定会尽心尽力。”
“好,萧贵妃啊,若是有什么不懂的,大可以来问哀家,或者问昭贵妃。”
“是。”
江清雾手抚着自己的小腹,一时间倒是真的不敢相信,她的孩子要回来了吗?
很快除夕夜宴将至。
江清雾穿了一身玫红,正准备出发去太和殿。
“娘娘,药已经按照傅太医的意思熬好了,这是最后一碗。”
江清雾看着春桃手中那黑乎乎的药汁,此药她已喝了三天了,今日她便感觉自己的小腹下坠得厉害,像是癸水要来的前奏,只是莫名地觉得比往日更加疼了些许。
江清雾深呼吸一口,便喝了下去,紧接着便被春桃塞进了一块果脯,这才缓解了口中的苦意。
“方子傅太医那可有做两份?”
“回娘娘,此药是傅太医专门配的,是从宫外配进来的,每日的药奴婢都熬两份,一份是调理身子的药,一份便是傅太医为娘娘配的药,药渣都单独给傅太医带出宫去处理了的,娘娘放心。”
江清雾颔首,她便要看看,是哪个毒婆娘如此心急。
“娘娘,时辰差不多了,咱该去太和殿了。”小六子进来传话。
“轿撵备好了?”
“是。”
等江清雾到太和殿时,后宫其他嫔妃都差不多到齐了,也就是玄珏还未到。
江清雾方才坐下,便听见井明德进来。
“陛下驾到!”
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待玄珏坐下之后,江清雾这才安稳坐下,江清雾如今只觉腹中一阵绞痛,呼吸都有些不顺。
上官皇后率先起身。
“今日是陛下登基的第一个除夕,臣妾敬陛下一杯,愿我玄国国泰民安,风调雨顺,愿陛下龙体康泰,宏图大展,开创千秋盛世。”
“好,皇后有心。”
紧接着便是黎淑妃起身。
“陛下,臣妾为了今日的除夕夜宴,特意请佛祖开光,亲手绣了一副万福图献给陛下,寓意陛下福泽绵长,国运昌隆。”
玄珏自然也是笑着收下,并赏了黎淑妃一对玲珑手镯。
江清雾看着后宫嫔妃一个个地花样百出,琉璃灯,腰带,书法画,怎的没有一个人来告诉她要准备这些?
但是她此刻一点都管不了了,腹中的绞痛令她觉得腿脚都是虚浮的,但又不得不强撑着。
“昭妃娘娘一向得陛下宠爱,想来昭妃娘娘的礼必然是最得陛下欢心的吧。”
温贵人在身后说着。
“是呀,昭妃妹妹的礼呢?快拿出来给本宫瞧瞧,是如何地精致啊。”
黎淑妃满脸笑意地看着江清雾,眸中划过一丝精光,她藏在关雎宫中的人早就打探到了,昭妃根本就没有给陛下准备。
江清雾瞥了黎淑妃一眼,起身。
“陛下,臣妾本是打算给陛下绣一个香囊为陛下祈福,可是奈何,臣妾手脚粗笨,绣的鸳鸯像了鸡,龙像了蛇,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。”
一番话惹得后宫众人都有些忍不住地笑了出来。
江清雾抬头望向玄珏,只见玄珏嘴角挂着一丝温浅的笑,和煦而宽容。
“无妨,昭妃有此心便好,朕不嫌弃。”
嘶,你不嫌弃,我嫌弃啊,我可不想你戴着丑不拉几的香囊到处走,岂不是更显得她绣工不行。
江清雾扯了扯嘴角。
“那昭妃妹妹的意思是,便是没有给陛下准备除夕礼了?”
“淑妃姐姐误会了,臣妾日思夜想,还是觉得,不如臣妾为陛下献上一支舞更为妥当,陛下觉得可好?”
辉煌灯光之下,殿中女子笑颜如花,一身玫红色的穿着,像一朵盛开的芍药,妖而不艳俗。
玄珏看着江清雾,受宠若惊,竟还如此用心?
“既如此,昭妃便舞上一舞。”
江清雾缓缓欠身。
看了眼黎淑妃,黎淑妃被江清雾看的,竟觉得心中有些发慌。
江清雾方才脱了外袍,一阵凉风吹过,原本绞痛的小腹更甚,走路的步子都有些不稳。
显然,这逃不过玄珏的眼睛。
“昭妃身子可有不适?若是不适,改日再舞。”
江清雾摇头,“既是除夕礼,哪有改日的道理,谢陛下关怀,臣妾很好。”
乐声升起,江清雾才摆好动作,可全身无力,手臂好似灌了铅一般。
才跳了几个动作,便开始有些笨拙。
“臣妾看,昭妃妹妹这舞,倒是有些显得没那么用心了,怎得如此......”
还未等黎淑妃说完,江清雾便因全身无力,小腹绞痛摔倒在地,晕了过去。
眼见着女人倒在了地上。
玄珏径直站了起来。
“姩姩!”
众目睽睽之下,玄珏带着焦急下殿小跑到江清雾身边。
“姩姩,姩姩。”
玄珏将女人抱进怀中,可是怀中的女人却毫无生息。
“快,传太医,传太医!”
巨大的恐慌充斥在玄珏的心中,玄珏只觉心脏好似被揪紧了一般。
“陛...陛下,昭妃身下,有血。”
只听皇后喊了一声,玄珏将手往江清雾身下一探,鲜红的血刺了他的眼。
“太医呢,太医!”
玄珏将人抱起跑向后殿。
焦急的模样印在了每一个后妃的眼中,一向淡漠的陛下,竟会有这样失措的一天?
玄珏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,握着女子冰凉的手。
“姩姩,姩姩,你怎么了。”
手竟也忍不住发抖。
“陛下,太医来了。”
“快,快来看看昭妃如何。”
玄珏让出位子给太医诊脉。
来的太医是太医院之首章太医,傅闫自然也一同来了。
章太医诊脉之后眼中有些迷茫。
“敢问殿中昭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是哪位?”
“谁?”
春桃和秋菊立马站出来。
“是奴婢。”
章太医看向二人。
“昭妃娘娘的月事可是这几日?”
对于自家娘娘的事,秋菊自然是十分上心的。
“回太医,我家娘娘月事还有一段日子,并非这几日。”
玄珏看着几人。
“昭妃如何?”
“陛下稍安勿躁。”
紧接着,章太医看向傅闫,傅闫也明白章太医的意思。
上前给昭妃把脉。
后宫嫔妃都一个个地在一旁看着。
傅闫把完脉后对着章太医点了点头。
章太医立马跪下。
“回陛下话,昭妃娘娘脉象细弱无力,气血两虚,按理如此脉象一般出现在女子月事期间,可对比起月事却又更虚弱了些许,而近日却又不是昭妃娘娘月事日子,所以,微臣大胆猜测娘娘是......”
”
若是没记错,江清雾记得,这五百头牛羊似乎,玄珏送的全是小牛崽与小羊羔吧。
啧,这不就变相于只送了五百头牛羊嘛,还省了饲养之烦。
其余几国看着玄珏如此爽快便答应了,那可是五百头牛羊,说送就送了?
看来玄国如今也是兵强马壮,国库充盈才是,那他们如何打?等着被灭国吗?
如此想着。
紧接着便是大月氏国,波斯国,还有苍梧国使臣都表示,愿意与玄国结友谊之邦。
一场宴会,免去了各国之间的恶战。
谈妥了条件之后,几国公主就此住进了宫中,其余使臣也安排了宫殿居住。
江清雾回到关雎宫,疲惫地锤了锤肩膀。
“娘娘累了?”
“有些。”
怎的不累啊,想想这后宫又进了几位祖宗,她如何能不头疼。
小六子进来传话。
“娘娘,陛下今夜来关雎宫。”
江清雾眨了眨眼睛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戌时,玄珏果不其然来了关雎宫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“姩姩无须多礼。”
江清雾也不再端着,而是又瘫坐在贵妃椅上。
“姩姩今日可谓是反应敏捷,姩姩真棒。”
“能为阿珏尽一份薄力,姩姩也开心。”
玄珏坐于江清雾身边,宽厚的大手抚上江清雾的肩头。
“陛下?”
江清雾立马机警地坐了起来。
玄珏一时哭笑不得。
“朕给你捏捏肩。”
“这如何使得?”
“皇帝玄珏使不得,可姩姩夫君阿珏使得。”
江雾雾也不再多说些什么,安心地趴在了贵妃椅之上,任由玄珏给自己按摩着。
别说,堂堂帝王之尊,这按摩的手法倒是比宫里的嬷嬷还好些。
“阿珏如何如此精通按摩。”
“姩姩可知,有时人体的穴位,是对付敌人至关重要的法宝。”
如此,江清雾便明白了,玄珏曾是太子时打过许多场仗,而有时,熟悉人体的弱点,既是保护自己也是制敌之关键。
江清雾又想到今日的那四位公主。
“陛下准备给四位公主什么位分?”
“此事朕原本打算交予皇后去办,既然姩姩问起,姩姩有何想法?”
“陛下不怕臣妾干政?毕竟公主的位分可关系着各国之间的关系。”
玄珏莞尔。
“姩姩且说便是,旨意是朕下,与姩姩何干?”
江清雾想到上一世,皇后位分给的高,蓝璃直接被封了妃,而其他三个也封了嫔位,蓝璃与黎淑妃联手,让皇后一时也焦头烂额。
“陛下,臣妾想,既然四位公主一同进宫,且都是身为一国公主,蓝璃公主的气焰未免也太高了。臣妾认为,既然都是邻国,陛下自然应当一视同仁,且位分也不必给的太高,否则岂不是寒了后宫其他姐妹的心。”
江清雾说道。
玄珏颔首,“姩姩说的有理,朕应当一视同仁才是,如此,也不会令其他三国寒了心啊。”
江清雾莞尔一笑,坐起身来,挽上玄珏的手。
“但陛下一向不操心后宫之事,陛下只需把意思传达给皇后娘娘,想来,陛下与皇后娘娘心有灵犀,必会把此事办得漂漂亮亮。
皇后看着琳嫔的表情,缓缓勾唇。
......
关雎宫。
江清雾闭着眼养神。
“娘娘,皇后的身孕看起来让皇后开心极了。”
江清雾嗤笑一声。
“是啊,多年都没有怀上,冷不丁怀上了,岂不是开心得紧。”
“娘娘,适才皇后传了琳嫔去坤宁宫。”
“哟,皇后这是要开始借刀杀人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曲昭仪说道。
“娘娘不防上一防?”
“本宫如何防的住?只是本宫能助她一臂之力就是了。”
“娘娘是想?”
“陛下在本宫的劝阻之下,一直都未曾宠幸蓝昭仪,你说,陡然得宠,但却发现自个儿怀不了孩子,她会如何?”
曲昭仪勾唇。
“那苍梧国必然是要找波斯国要个说法的,而娘娘尽可坐收渔利。”
“本宫不过是还回去罢了。”
皇后如今有了身孕,玄珏也只能陪陪,便来了关雎宫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“皇后娘娘的身孕看来让陛下甚是开心。”
玄珏捏了捏江清雾的脸。
“你又从何处看出朕开心了?”
“皇后娘娘的孩子可是陛下的嫡子,将来的太子,陛下如何能不开心?”
“姩姩想听实话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只有姩姩的孩子朕才最开心。”
虽说这话是在江清雾的心坎上,可她的孩子却一时半会儿来不了。
“陛下今日处理政务也累了,不如待会儿早些安寝可好?”
“等会儿,朕有事要与你说。”
“嗯?”
“如今皇后有了身孕,管理起后宫自是不便,朕想问问,姩姩可想管理后宫?”
意料之外,江清雾倒是没想到这一层,一直以来,她都有心在宫中安插人手,奈何权利不够,一直有心无力,当真是意外之喜
“陛下如此,皇后娘娘可会有异议?”
“皇后初次怀孕,再加上年纪也摆在那,想来是难以兼顾管理后宫,后宫又新进了几个后妃,皇后怕是有心无力,姩姩帮她管理管理,想来她也求之不得。”
江清雾笑了笑,皇后可不会求之不得,若是她再来分走她手中的权利,怕是会更加嫉恨她吧,可那又如何呢?这不正是她所求的么。
“既如此,姩姩便尽力一试,若是臣妾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太后娘娘怪罪臣妾,阿珏可得给臣妾做主哦。”
玄珏牵了牵江清雾的手。
“自然,姩姩还小,出些岔子自然也可以理解。”
江清雾顺势靠进男人怀中,笑得跟个小狐狸一般。
“阿珏真好。”
第二日旨意就下来了。
说是体谅皇后怀孕之苦,赐昭妃协理后宫之权,全权掌管内务府。
江清雾看着旨意,玄珏竟将整个内务府都交予她掌管,当真是,送上门来的机会啊。
“春桃,收拾一下,咱们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。”
天气已然暖和起来,江清雾穿了一身明媚的鹅黄,站那里便是一幅画。
“参见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金安。”
待江清雾坐下之后,除了萧贵妃之外,又给江清雾行了个礼。
江清雾摇头。
“无碍,片刻便回。”
江清雾走到千鲤池旁。
“春桃,不若你与小六子去拿些鱼食来。”
“可娘娘,如此便只剩您一人在此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江清雾朝着春桃眨眼,春桃有些不明所以。
但还是没说什么,便带着小六子去亭中拿鱼食了。
紧接着,江清雾看向千鲤池,想到上一世她入水时的窒息感。
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随后便传来了。
“昭妃娘娘溺水了!”
冰冷的池水刺骨般地冷,她好像看见了她的孩儿朝着她走来。
江清雾再次醒来时,只觉得头晕晕沉沉。
“姩姩,姩姩。”
是玄珏在喊她。
江清雾睁开眼。
“陛...陛下......”
这才看清,不只是玄珏,皇后,曲昭仪还有谢美人都在此。
“姩姩,你终于醒了。”
皇后也说着。
“老天保佑,昭妃醒了。”
“陛下...陛下...呜呜......”
江清雾无力地坐起身,将头埋进玄珏的怀中。
“陛下,有人推...推臣妾,有人想,害死臣妾,呜呜......”
此话一出,玄珏的脸色瞬间变冷了些。
但语气依旧和缓。
“姩姩不哭,不怕了,朕在这里。”
皇后立马跪下。
“陛下,是臣妾之失,竟未曾管好坤宁宫侍卫,以至于昭妃落水都未曾留意。”
玄珏并未搭理皇后,而是只顾着哄怀里的人儿。
“姩姩告诉朕,是有人推了你是么。”
“嗯~姩姩好怕,有人想臣妾死。”
“不许胡说,谁敢!”
玄珏将人安置躺下,转头看向春桃,还有小六子。
“你们可曾看见是何人推了昭妃?或者有看见可疑之人。”
“回陛下,奴婢当时与小六子被昭妃娘娘唤去拿鱼食了,并未看见。”
“既如此,当真是坤宁宫的侍卫无用,还有,皇后,千鲤池是你的管辖范围,怎会有人蓄意推昭妃入水?”
上官皇后惶恐道。
“臣妾也不知,臣妾当即便盘问宫中人,只是今日新妃入宫,臣妾忙极了,未来得及管辖宫中太监奴婢。”
上官皇后带着些狐疑看着江清雾。
“昭妃当真确定是有人推你入水?”
“皇后娘娘是何意思,难不成还是臣妾自己跳入水中的吗?”
皇后还想再说些什么,便听见玄珏打断了她。
“皇后不必说了,既然皇后身边的侍卫不行,那朕便换一批侍卫,还有皇后宫中的侍女和奴才,井明德,去给朕好好地盘问,盘问不出来也换掉。”
皇后瘫软在地。
江清雾眼中闪过一丝得逞,也不枉她这大冷天地跌进水中。
待其他妃嫔走后,玄珏看着江清雾苍白的小脸。
“姩姩可还好?身上可还有不适?”
“谢阿珏关怀,臣妾很好。”
“姩姩日后可不许单独出去了,必得带上侍卫才是,实在不行多带些宫女,夜间不宜出行。”
江清雾颔首。
“臣妾再也不会夜间出去了。”
“姩姩今夜出去是为何事?”
“臣妾只是有些事问皇后娘娘,臣妾原本想给阿珏亲自绣一个荷包,可绣工不好,想去问问皇后娘娘,毕竟娘娘的绣工乃宫中一绝,谁曾想路过千鲤池时一时贪玩,竟让歹人得逞了。”
玄珏听见是为了自己,心中更是心疼。
“朕只想姩姩平安便是。”
江清雾修养了一段日子,等她完全好了之后,玄珏才没再日日来陪她。
“安排进皇后宫中的人安排妥当了吗?”
“回娘娘,已经安排了咱们的人进去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“只是娘娘,何须如此用如此极端的法子,就算娘娘想安排人进坤宁宫,也不必用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啊。”
“如此,才不会怀疑到本宫头上,必得让陛下亲自换人,本宫日后才不会有嫌疑。”
“那四位公主的儿时经历都打听清楚了吗?”
“打听清楚了,倒是没什么,只是奴婢还查了一下黎嫔。”
“哦?黎嫔如何?”
“据说黎嫔与她的姐姐也就是黎答应,儿时被拐卖过,原先两姊妹关系并不好,但那次拐卖之后,黎嫔对她的姐姐便完全变了个态度,亲昵至极,但黎嫔还是就此留下了心魔,时不时夜间噩梦缠身,一直到前两年才算好了些,如今也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。”
江清雾忽而想到那日请安,黎嫔说起黎答应的样子,虽然嘴上带着恨意,可眼中却并无波澜。
所以,黎嫔入宫,当真只是简单地被国公送进宫争宠吗?还是她本身有其他想法?
“你派人关注着翊坤宫,若是她与黎答应有所往来,务必来告知本宫。”
若当真是她想的那般,她当真是要好好利用利用这黎嫔爱姐之心啊。
随着几个新人入宫玄珏陆续宠幸了黎嫔与琳昭仪,便没了后续。
蓝璃早已忍不住了,便来关雎宫找江清雾。
“娘娘,多日来陛下只宠幸了琳昭仪与黎嫔,臣妾是不是不得陛下喜欢啊。”
“怎会,只不过陛下有些分身乏术罢了,近日因本宫落水一时,陛下忙着前朝又得来照看本宫,说到底,是本宫对不起蓝姐姐。”
“娘娘何须如此,只是臣妾想来向娘娘取经,陛下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?”
江清雾想起自己与玄珏相处时的模样。
“大抵,喜欢会撒娇的?亦或者是爱哭些的?”
蓝璃一听,果然这玄国皇帝喜欢柔弱的女子。
“谢娘娘指点!”
于是,她便打听到了玄珏明日会去御花园散步。
早早地便守在了御花园。
听见圣驾来临。
蓝璃立马装作无意,摔倒在地。
“啊~好疼呀~”
捏着些嗓音,声音娇弱地可以掐出水来。
玄珏也注意到了。
蓝璃泪眼斑驳地望着玄珏。
“陛下~臣妾蓝昭仪,见过陛下。”
“蓝昭仪?这是如何?”
“陛下,臣妾,臣妾不小心摔了,怕是崴到脚了,站不起了。”
她满心满眼地想着,玄珏可以君子般将她抱起。
“既如此,想来必定是严重极了。”
“血!皇后娘娘见红了!”
又是一阵手忙脚乱,才将皇后挪去了内殿。
黎嫔也被搀扶着去了后殿。
很快,太医便来了。
给皇后把了脉之后。
“陛下,娘娘本就有些胎像不稳,如今还跌了一跤,出了血,腹中孩子还不知保得住保不住啊。”
“无论如何,皇后腹中之子务必要保住,否则哀家便让你们太医院陪葬。”
玄珏还来不及说话,太后便急的很。
是啊,能不急吗,一个是皇孙,还有自己的亲侄女,若是皇后这胎没了,黎嫔又该如何啊。
江清雾勾了勾唇。
另外一边,黎嫔方才把鞋脱下,便听见玄珏喊道。
“黎嫔何在?”
听见玄珏喊道。
黎嫔看了看自己的双足,却发现并无任何损伤,一时也顾不上什么,只能先过去。
江清雾朝着春桃使了个眼色。
春桃很有眼力见地缓缓后退,喊着。
“无关人等都出去,皇后娘娘如今需要安静。”
“陛下,臣妾不是故意的。”
玄珏坐在位子上不怒自威。
“若你不是故意的,为何皇后才从你身边走过你便跌倒在地?”
黎嫔眼含热泪。
“陛下,臣妾都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那你倒是给朕说出个原因来。”
“陛下,臣妾的鞋,臣妾的鞋被人做了手脚,臣妾跳舞时,双足疼痛难耐,臣妾实在是忍不住了,当真不是故意摔倒在皇后娘娘身上的啊。”
“有人在你的鞋子里动了手脚?”
“是啊,陛下,鞋子是今早内务府送来的。”
黎嫔转头。
“昭妃,如今内务府皆在你掌管之中,如今我的鞋子出了问题,不知昭妃该如何?”
好哇,这个时候都不忘拉她下水。
江清雾立马跪下。
“陛下,太后,臣妾掌管内务府,自问尽心尽力,不可能会出现如此错误。”
接着,黎嫔又喊着,“把本宫的鞋子拿过来。”
黎嫔的贴身婢女立马就去将黎嫔方才换下来的鞋子拿了过来。
玄珏看着拿过来的舞鞋。
看了一眼井明德。
“是,陛下。”
井明德上前将鞋子翻来覆去地检查,却并未发现任何问题。
“启禀陛下,这鞋并无问题。”
“昭妃先起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黎嫔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黎嫔丝毫不相信,不可能,明明方才她穿的时候,刺痛难忍,将鞋子一把抢过来看。
可自己却也没看出什么来,怎么会?
“不,陛下,臣妾说的都是真的,还请陛下相信臣妾。”
这时,太医出来了。
“皇后如何?”
“回陛下,太后,娘娘大出血,孩子,没保住。”
黎嫔听着,无力地瘫软在地。
可这鞋子明明是有问题的,怎么如今一点问题都没有?
曲昭仪站出来。
“若黎嫔娘娘说这鞋子有问题,可娘娘的双足怎会毫发无伤?”
黎嫔一时也无话可说,是啊,为何她的双足一点事都没有。
太后头疼地看着地上坐着的黎嫔,叹了声气。
她的两个侄女,怎的都如此沉不住气?
黎嫔愣在原地,久久都不曾说话。
“既如此,黎嫔黎氏,残害皇嗣,破坏太后寿宴,降为答应,迁居玉琼台,便与你姐姐一同作伴吧。”
黎嫔不可置信。
昨日还与她温存的陛下,今日便可以如此无情地罚她。
不,她要告诉爹爹,爹爹不过她与姐姐两个女儿,她便不相信爹爹会咽的下这口气。
江清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你不是想你的姐姐嘛,如今岂不是心愿得偿。
黎嫔被带下去之后,傅闫上前回道。
“陛下,太后,皇后娘娘这胎,似乎有些不同寻常?”
“如何不同寻常?可是这孩子原本就有问题?”
太后急急地说道,似乎急着为黎氏开脱。
“回太后,微臣方才与章太医一同诊脉,似乎诊出些不同。”
“如何不同?”
“娘娘如此脉象,似乎并不像是小产,反而更像是来月事。”
“不可能,微臣日日给娘娘把脉,又怎会分辨不出娘娘是否怀孕,如今娘娘气虚血亏,不是小产是什么?”
章太医急切道,似乎想证明自己的医术。
“章太医稍安勿躁,微臣并非是说您诊断错误,而是月事期间与小产的脉象着实相像,微臣还是学生时,特意问过老师,月事的脉象虽然虚弱,可还是能把出滑脉,方才微臣便在娘娘的脉搏中探出了一丝滑脉,章太医若不信可细细查看。”
玄珏看着两人,当即下令。
“去太医院请其他太医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在此期间,章太医不相信,又为皇后把了一次脉,方才他只觉得皇后气血两亏,确实并未细细把脉。
可是结果却让他不得不相信。
女子若是已经小产又怎会有滑脉?
可皇后娘娘如今下体出血不断,确实是小产了,那便是只有一种可能,便是月事来了。
“陛下,不必请太医来了,是微臣误判了,皇后娘娘,确实并非小产,而是月事。”
“什么?那既然如此,为何章太医先前却说皇后怀孕了?”
“陛下,微臣也不知,可微臣在宫中行医,为许多娘娘小主看过,确确实实是怀孕了,如今这脉象,微臣实在是不知啊。”
“陛下,或许还有一种可能,可微臣却不知该说不该说。”
傅闫跪下磕头道。
“快说。”
“传闻曾经有一种方子,吃下之后,便会产生怀孕脉象,但是只能维持三月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皇后假孕?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玄珏看了一眼内殿,宫女还在不断地进出。
皇后醒来时,只见身边的人脸色都不大好。
她的心中陡然。
“陛下,臣妾...臣妾的孩子......”
“皇后当真是怀孕了吗?”
“陛下,这是什么意思?臣妾自然是怀孕了。”
“皇后不必装了,若皇后是怀孕了,为何你还会来月事?”
“什么?”
皇后这才反应过来,小腹胀痛,下体不断感觉有东西流出。
她不是怀孕了吗?怎么会来月事?
“不...陛下,臣妾确实是怀孕了,这...臣妾也不知,臣妾只记得臣妾跌了一跤,臣妾的孩子......”
”
“国公是何意思,若是不战,难不成割地?”
“两位爱卿说的都有理,如今下定论颇为早矣,一月后传几国使臣觐见后再作商议。”
“是。”
......
苍梧国和波斯国?
江清雾还记得,这两个国家是带头起乱的国家,在玄珏新帝登基,妄想来分一杯羹的,不过后面好像是使臣来觐见,接着献上了公主和亲,才算是勉强平息了目前的战事。
但过不了两年,各国的公主并没有诞下皇嗣,反而死的死,疯的疯,各国都坐不住了,联合一起打算攻打玄国,但是玄珏又怎是好欺负的。
这两年间足够他操练兵士,囤积粮草,直接将不安分的各国全部收服,开疆扩土。
只是上一世玄珏抱着自己入了皇陵,后来呢?玄国如何?
在江清雾思考的间隙,外面的大臣已经退下了。
“还要偷听多久?”
江清雾这才发觉,自己被抓包了,走了出来。
“陛下早已发觉臣妾?”
“偷听多久了?”
江清雾摇头,“什么都没听到,朝廷要事,臣妾如何能听得。”
玄珏笑了笑,“也没不让你听。”
接着朝着女人招手,“过来。”
江清雾乖巧地走了过去。
“每日都这个时间点起,早膳都不曾用,对身子不好,从明日起,你与朕一同早起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?平日里妃子侍寝,都得服侍朕更衣,你倒好,自己倒头就睡,除了开始的几日,后面你是何做派。”
江清雾有些害臊地摸了摸自己的头。
长期不吃早膳确实对身子不好,她也就没再辩驳些什么了。
只是在这乾清宫中也着实是无聊,每日玄珏也不过是见大臣,批折子。
还有就是,有各个嫔妃来这里献殷勤,上午的参汤,下午的糕点。
江清雾气极,不出意外,所有的糕点都进了她的肚子里。
导致她连晚膳都吃不下去。
玄珏好笑的摇头,“从明日起不许再贪吃这么多了。”
“那陛下要吃?臣妾懂了,陛下是嫌臣妾吃了陛下的糕点,毕竟那都是各宫嫔妃对陛下的关怀。”
玄珏爱极了她这副醋样,满心满眼他只是她的所有物一般。
“朕何曾是这个意思,只是你这般饮食胡来,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。”
也是,其实她也觉得那些糕点不好吃,玄珏不嗜甜,所以后宫嫔妃投其所好大都是无糖的,她一点都不爱吃。
“那陛下不许臣妾吃,陛下也不许吃,陛下也得注意好自己的身子。”
玄珏无奈,“好。”
江清雾这才罢了。
一连待了三日,江清雾觉得自己人都快发毛了,一开始的时候,玄珏处理政务她还会在旁边看着,看着看着,莫名就看到床榻上了,而后,玄珏便不再允许她在旁边看着了。
理由是,她一直这般看着,他该如何处理政务。
江清雾认为,若是自己一直这般缠着玄珏,若是时间久了,他厌倦了,她又该如何,思来想去,便是距离产生美,便打算向玄珏提出回关雎宫,起码还有春桃和秋菊陪她逗趣。
“娘娘可要注意身子啊,太医说了,娘娘还是静养为宜,陛下也吩咐了,娘娘该是静养。”
“无妨,本宫也没多少时日了,若还是一直闷在宫里,不知多无聊,放心,本宫没事。”
坤宁宫。
“臣妾等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都起来吧。”
“本宫解了禁足,也是难为你们一大早便来请安。”
容嫔奉承地说道。
“皇后娘娘乃天下之母,臣妾们给皇后娘娘请安理所应当,自然不算为难。”
“今日昭贵妃怎的没来?”
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哎哟,昭贵妃娘娘如今病体难愈,陛下又怎舍得贵妃劳累啊。”
“哦?容嫔这话倒是阴阳本宫了。”
容嫔听见江清雾的声音,惊恐地回头。
“昭贵妃娘娘。”
只见江清雾由春桃搀扶着,一身深紫色纱裙,配上淡紫色的唇,倒不像病人,像勾人魂魄的妖精。
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臣妾等见过昭贵妃娘娘。”
皇后如今哪里还敢得罪江清雾。
“昭贵妃快起,还病着便不用如此拘礼了。”
江清雾站起身。
“是,臣妾虽说是病了,可该遵守的宫规臣妾还是知道的,不然还得得容嫔教训。”
江清雾懒懒地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
容嫔惶恐地欠身。
“臣妾并非有意冒犯。”
江清雾歪头,用手撑着。
“不是有意的也已经冒犯了,容嫔既然觉得本宫在陛下的准许之下不给皇后请安就是不敬,那容嫔方才的话岂不是以下犯上?”
容嫔抬头,却看见江清雾淡漠的眼神,看她仿佛是看一个死物一般。
“娘娘,娘娘赎罪,臣妾,臣妾当真不是有意的。”
江清雾看向皇后,众所周知,容嫔是皇后的人,江清雾秉承着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原则,开口。
“皇后娘娘觉得,容嫔,以下犯上,背后编排臣妾,该当何罪啊?”
“这......”
皇后为难,容嫔既是她的人,罚轻了日后难免难以立威,也难以让贵妃满意,罚重了,日后谁还会为她办事?
皇后闭了闭眼。
“昭贵妃觉得如何处置才算好?”
“臣妾不知,臣妾受了委屈,便找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了,再不济,那臣妾便去找陛下。”
听见要去找陛下,皇后连忙说道。
“陛下日理万机,此等小事便不必麻烦陛下了。”
“是呀,臣妾也是如此想的,便只能求皇后娘娘做主了。”
“那便罚容嫔三个月月俸可好?”
罚三个月?若是等她没了,岂不是说解便解了。
“想来皇后娘娘确实偏心容嫔,罢了,为了后宫和谐,臣妾不计较便是了。”
上官皇后一时脸都绿了,她堂堂皇后,何须一个嫔妃施舍宽容?
“那便再去静心堂抄上五十遍宫规宫训,如何?”
“那行吧,臣妾多谢娘娘做主。”
勉勉强强吧。
萨昭仪此次未去狩猎大会,对江清雾也是有些厌嫌的,更何况,四国公主,其中两个都是因为她而落败了。
如今一个将死之人,何来的这么大的架势。
“贵妃娘娘此次中毒,还是多多静养,好好养养身子,容嫔想来也是怕娘娘出入走动的,若是伤了身子可怎么好啊。”
此话听的可真是舒服啊,若不是江清雾知晓这萨昭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怕也是听了她的鬼话了。
“本宫又未被禁足,萨昭仪还想管到本宫的行动不成?陛下劝本宫,本宫尚且想出入便出入,萨昭仪是什么身份?不如好好管好自身,莫像琳昭仪与蓝昭仪一般才是。”
一番话得罪了刚解了禁足的皇后,还打了萨昭仪的脸。
一时殿中竟无人再说话了。
娜昭仪适时开口。
“娘娘这两日身子可好些了?脚还疼吗?”
江清雾语气这才和缓了些。
“身上倒是使不上力气,多亏昭仪当日及时救治,腿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“昭贵妃,本宫让内务府送了些补品去你宫中,你多吃些,好好保重身子。”
“自然,臣妾当然要保重身子。”
曲昭仪站起身来。
“皇后娘娘,昭贵妃娘娘,臣妾有一事要说,只是不知此时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都是自家姐妹,曲昭仪说便是。”
“是,谢皇后娘娘。”
“不知各宫姐妹是否注意到,近日花房送来的花卉之上,似乎多了许多细小的粉末,似灰尘,又似药粉。”
众人哗然。
“曲昭仪,你可否看仔细了?”
萧贵妃问道。
“是,嫔妾因为喜欢花,所以花房送来的花,臣妾都亲自照料,近日发现了些许不同,不知是花房奴才无意,还是什么,这便罢了,若只是花房奴才不当心倒是不要紧,若是谢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臣妾怕不早些说出来,大家都受害。”
涉及到自身的安危,所有人都重视了起来。
“既如此,臣妾觉得,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,后宫如此多人,若真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陛下在各宫安寝也是威胁。”
江清雾点头。
“春桃,去请太医来。”
皇后看着江清雾就如此下了决定,明明她才是皇后。
罢了,将死之人,她便不与之计较了。
“还是请太医来看看更安心些。”
很快,春桃便带了两位太医来。
当即从曲昭仪宫中搬了花来,还有皇后宫中搬了花来。
两位太医细细查看。
章太医看完,惊恐地说。
“回禀各位娘娘,这盆花卉上的粉末乃是伤身之物啊,若是吸入久了,不仅伤身,还会不孕啊。”
章太医指着曲昭仪宫中搬来的花说道。
“那另外一盆呢?”
“另外一盆倒是没什么,不过是日常的灰尘罢了。”
“春桃,去关雎宫搬几盆花来。”
看见江清雾如此紧张,其他各宫嫔妃也各种让自家奴才搬花来。
不一会儿,整个坤宁宫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。
太医一一查看,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除了皇后宫中的花,其他各宫的花都被下了药粉......
江清雾诧异,她如今依旧不懂,玄珏对她的爱究竟是为何,还有最近这几日,有关于上一世的事情不知为何在她的脑中越来越模糊了。
使得她都有些记不清了,想来还是要拿纸笔好好记一记才是。
只是让玄珏去宗室之中选人继承皇位,玄珏肯,她也是不肯的,她又不是不能生,这未来的君王,自然得是她的孩子。
江清雾看着玄珏,忽而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一个吻。
“阿珏为何对姩姩如此好?”
玄珏眼中划过些什么。
“姩姩不喜欢吗?”
“自然是喜欢的,可是阿珏的好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。”
玄珏将额头抵住江清雾。
“姩姩不必觉得不真实,姩姩只需安心做自己便可,姩姩想要的,阿珏都会亲手奉上。”
江清雾忽而抬头,竟不知哪来的勇气说了一句。
“若有一天我想成为这天下君主呢?”
“那我便是姩姩一人的裙下臣。”
看着玄珏渐深的眸,江清雾一时竟不敢看着,慌忙撇开,转移了话题。
“臣妾开玩笑的,对了,既琳昭仪去不了了,那臣妾便让蓝昭仪去狩猎大会了。”
“贵妃做主便好。”
......
盛大的仪仗出宫,江清雾心情颇好地坐在马车上,上一世她被罚在宫中抄《女德》《女训》,而这一世她成功改变了局面。
“不知此次的狩猎大会魁首会是谁?”
江清雾看向秋菊。
“哦?那去年的是谁啊?”
“回娘娘,去年的魁首是淮南王,每年魁首都可以向陛下讨一个赏。”
“那去年淮南王向陛下讨什么赏了?”
“去年先帝还在之时,奴婢记得淮南王求了一个征战的机会,当时先帝原本是想将此机会给陛下锻炼的,可奈何陛下去年政务繁忙,便没参与大会,倒是让淮南王捡漏得了个魁首。”
江清雾仔细思考着,淮南王,她好似记得,淮南王与谁有关联来着?
可是怎的如何都想不起来了,可明明很关键,她却忘记了。
“那今年岂不是还是淮南王了?”
“大概率是吧,当年诸皇子中,也就是淮南王能与陛下过上两手,是而淮南王一直对陛下登基颇为不满,但是奈何居于臣下,也不得不听从大势。”
江清雾颔首。
“也不一定,毕竟我玄国优秀的二郎还有许多。”
“的确如此,就比如今年陛下提携的洛太尉,据说丰神俊逸,还十分有才华。”
一路上主仆三人便这样聊着,很快便到了驻扎之地。
按惯例,第一箭都是由皇帝射出,也算是狩猎大会的开幕之礼。
只见玄珏弯弓的姿势如揽月入怀,箭簇却稳如磐石,眯眼瞄准之时下颌绷紧的线条,比弓弦更凌厉三分。
箭出,百步之外的白狐应声而倒,至此,狩猎大会正式开始。
江清雾欣赏地看着玄珏,眼前的男人且不说权势让无数女人前仆后继,就但论外貌也足以当青楼的头牌了,虽说如此形容有些许粗鄙,但她却也找不着更好拿来她如今对玄珏感觉的例子了。
“朕宣布,狩猎大会正式开始。”
接着,便由着众人去打猎了,每日寻得的猎物计数,连着三天总数最多者为魁首。
“姩姩可想去玩玩?”
江清雾眼中带着希冀,看向远处的深林。
“可,臣妾不会骑马,也不会拉弓。”
玄珏方才想说话,就听见身后传来蓝昭仪的声音。
“陛下,臣妾马术不错,陛下可愿与臣妾一同比试比试?”
“不必了,贵妃不会马术,朕多陪陪贵妃,蓝昭仪自娱便可。
蓝昭仪被拂了面子,只好笑笑。
“是,那陛下便陪陪贵妃娘娘。”
转身之际又看见玄珏温柔地帮女子整理有些许凌乱的额前发。
蓝昭仪心中划过一丝不甘,为何昭贵妃竟如此得陛下偏爱,难不成就单是为一张脸吗?
既如此,为何这独得偏爱之人不能是她呢......
江清雾原本是有些害怕的,但在玄珏的鼓励之下还是想试试,毕竟这般刺激的事她从未体验过。
“双腿夹紧,马儿最是有灵性,不必怕它,你越是怕越是难以驾驭。”
江清雾尽力地控制着身下的马儿。
她从前竟不知马背上的风是如此自由的。
“陛下,我可以快些吗?”
玄珏一个翻身便上了马,从后怀抱住江清雾,拉着缰绳。
“姩姩想要多快?朕带你跑上一跑。”
风穿透江清雾的每一根发丝,当真是无比地洒脱。
只不过是第一次骑马,还未骑多久,便觉得大腿疼的慌。
玄珏给女人查看之时,皱眉。
“下次还是别骑马了。”
江清雾有些羞耻地将裙褥扯了扯。
“不嘛,臣妾这是因为第一次,所以疼了些。”
“等下太医便来了,姩姩先忍忍。”
江清雾看着玄珏有些黑的脸。
“那下次我还能骑马吗?”
看着女人期盼的眼神,玄珏也无法。
“可以,但不能超过半个时辰。”
第一日的排名很快便出来了,第一不出意料的是淮安王,射杀了十七只猎物,第二名没想到是洛明川,射杀了十五只猎物。
“贵妃娘娘,臣妾带你一同骑马如何?”
江清雾有些艳羡地看着在马场上驰骋的娜昭仪。
江清雾看着娜昭仪骑着的那匹黑马,当真是神气。
“当真?”
娜昭仪一时竟觉得这昭贵妃有些许可爱。
江清雾看了看周围的马夫。
“你们帮本宫看着些。”
“是。”
江清雾看着娜昭仪伸出的手,将手递了过去。
确实是没想到,娜昭仪的马术竟如此之好。
“娜昭仪儿时经常骑马吗?”
“是呀,臣妾的国家基本都是草原,最不缺的便是马匹了,而身为草原公主,自然马术不可能差了,这里还是小了些,臣妾国家,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,那骑起来才算是畅快,全都是自由的味道。”
“娜昭仪如今不自由吗?”
“娘娘觉得自己自由吗?其实臣妾的愿望很简单,便是在这后宫之中平安度日便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