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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需多礼。”

“可用了早膳?”

荣徐两府,算起来是几十年的交情。

徐长澜的小心脏“砰砰砰”跳着,文气清秀的脸涨红着:“劳老夫人挂心,晚辈已用了早膳。”

“听闻老夫人夜里浅眠,特来诊脉,添一剂安神的方子。”

荣老夫人心道,徐长澜倒是比其祖父更稳重。

那些故人,绝大多数已经深埋黄土下了。

她看着这些风华正茂的后辈,脑海里那些陈年旧事愈发的清晰。

好像,是一股风刮过去,另一股风又袭来。

每一股风,似是沾染着独属于这代人的气息,又像是融入了上一股风。

荣老夫人的眼底浮现出眷恋和怀念,微微侧头看了眼荣妄。

似是在透过这张脸,看向数十年前的故人。

她家小姐,是世上顶顶好、顶顶聪慧、顶顶勇敢的女子。

荣妄早就习惯了老夫人这样的眼神,自觉的微垂眉眼,敛起通身的张扬不羁。

如此,才更像他嫡亲的姑祖母。

他记得老夫人说过,姑祖母是步步为营的性子。

荣老夫人:……

她家小姐敢想敢赌,何曾内敛到如此地步。

荣老夫人收回视线,再次看向长澜,笑道:“年岁大了,觉少。”

“诊诊脉更放心。”

荣妄和徐长澜异口同声。

荣老夫人左看看右看看,依言伸出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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