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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氏脸都绿了,窘迫地讷讷无言。

永宁侯睨了庄氏一眼,旋即脸上堆笑,找补道“拙荆素日只知掌家理事,不曾识得岐黄之术,今日急火攻心失了分寸,叫小徐太医瞧了笑话去。”

“见笑了,见笑了。”

“小徐太医不愧是承袭徐院判衣钵,名不虚传。”

小徐太医对永宁侯的恭维置若罔闻,垂眼瞧着宛若笑话的裴桑枝。

有些可怜。

脑瓜子好像也不大好使。

若是好使,也不会轻信了所谓的血肉做药去百病的谎言。

瞧着就是个逆来顺受的,委实不符合荣妄的喜好。

但……

小徐太医幽幽的叹了口气,从药箱中拿出金疮药,掷了过去:“先止血,待我给裴三郎去热后,再替你包扎。”

永宁侯:“小徐太医医者仁心。”

“请。”

与此同时,永宁侯眼风掠过庄氏,示意庄氏替裴桑枝上药,

庄氏即刻会意,不敢不从。

搀扶起瘫软在地的裴桑枝,硬生生挤出抹笑:“枝枝,是母亲失态了。”

金疮药洒在手腕上,裴桑枝眼泪汪汪,疼的颤抖着吸气。

庄氏心不在焉的想着,裴桑枝是不是克她。

半个时辰,转瞬即逝。

裴临允的高热渐渐退去,也停止了骇人的抽搐。

永宁侯长长的松了口气:“多谢小徐太医妙手回春。”

小徐太医似笑非笑,边用棉帕擦拭着手,边漫不经心道:“也有裴四姑娘的那碗药的功劳。”

“对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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