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蛮人是大天王朝的邻居,他们生活在大天王朝的北方,是游牧民族。
蛮族人擅骑射,且个个勇武。
但蛮族由于可用耕地很少,基本都以放牧为生,所以他们缺乏粮食和铁等生活必需品。
缺这些东西怎么办?当然是抢啊!
身为邻居的大天王朝,便是蛮族的抢劫对象。
基本上每年蛮族都会来个十几次,每次都会抢走大量物资,掠夺走大量大天王朝的女子,顺便会杀很多人。
大天王朝为了抵御蛮族的入侵,甚至在边境修建了万里长城。
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,这些蛮族还是会时不时绕开长城或直接攻破长城来到大天掠夺。
大天王朝如今之所以衰败,与蛮族的入侵有很大的关系。
“这蛮人跟你有仇?”李开看了一眼画像,问道。
顾灵儿微微点头:“有仇,而且还是血海深仇!怎么,你怕了?”
闻言,李开不屑一笑:“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怕的事情!蛮人本来就是我们大天子民的一生之敌,杀了他,也只是顺手的事情。”
看着眼前霸气侧漏的李开,顾灵儿一愣。
由于蛮族的强大,现在不少大天人谈蛮色变,别说去打蛮族人了,见到蛮族人都会掉头跑。
但在李开这里,那些蛮族人宛如都是蝼蚁一般。
“好,这可是你说的!你要是真帮我杀了他,那我……那我就答应和你做那种事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看着眼前娇羞的顾灵儿,李开忍不住干咳两声。
尴尬,刚才实在是太尴尬了。
现在的李开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十名木匠已经在外面等你了,你随时可以带走。”
“告辞!”
顾灵儿说罢,李开一抱拳,就要朝着外面走去。
来到院子里,十名木匠果然已经在等自己了,李开很是满意。
叫上王大力和王小天,李开便准备离开顾府。
可前脚刚刚离开顾府的大门,哗啦一声!
只见两把明晃晃的长刀出鞘,直接架在了李开的脖子上!
不仅如此,只见十几名手持长刀的捕快从墙头两边冲了出来,将李开等人团团包围。
哗啦一声!
一把折扇打开,只见身穿一身白衣的朱铭从一辆马车上走下。
他嘴角带着冷笑,一脸怨毒地看着李开。
几天前,李开让他成为了整个青山县的笑柄。
顾灵儿故意将李开与朱铭对赌的消息散布了出去,而李开的那一首满江红也成功登顶名诗楼。
所有人都知道他朱铭输了。
代价就是脱光衣服裸奔。
但他朱铭是谁?那可是县令之子,他怎么可能裸奔?
但不裸奔,朱铭又落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头衔。
上一次,李开不仅把他打伤,还让他颜面尽失。
他朱铭不报复回来,怎么对得起他的身份?
所以在听闻李开进入青山县之后,他立刻便带人赶了过来。
“好你个李开,竟然敢贩卖私盐!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!”
只见朱铭的手里拎着一袋私盐,笑眯眯地走向了李开。
而李开丝毫不惧,问道:“什么私盐?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还装是吧?在你经过城门口的时候,我的人已经悄悄从你的马车上顺下来了一袋私盐,你还敢狡辩?”
说罢,朱铭打开袋子,雪白的细盐便倒了出来。
“现在人赃俱获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朱铭一脸的冷笑和幸灾乐祸。
其实朱铭知道这私盐是谁在卖,也知道是谁在提供。
但是顾灵儿他得罪不起啊,只能直接从李开这里下手。
有顾灵儿保他,朱铭也不敢杀了李开,但是带回县衙折磨一顿,他还是做得到的。
就在此时,顾灵儿带着护卫大步从顾府中走出。
“朱少爷,在我顾府门口抓人,你也太不把我顾灵儿放在眼里了吧?”
看到顾灵儿后,朱铭微微一抱拳,道:“顾小姐,我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,这李开贩卖私盐,人赃俱获,难不成您还要阻挠衙门办案不成?”
“你!”
顾灵儿顿时哑火。
现场这么多人看着,她顾灵儿自然也不能以势压人。
顾灵儿在李开的耳旁轻语道:“你先跟他回去,最多吃点儿皮肉之苦,我会想办法捞你出来。”
现在李开可是她的摇钱树,顾灵儿可不会轻易放弃李开。
朱铭颇为得意地看着李开:“请吧?”
李开冷笑一声,道:“朱大少爷,上一次你与我对赌,赌我的满江红能不能登顶名诗楼,貌似我赢了吧?你为何不兑现赌约?”
见李开还敢提起那赌约,朱铭顿时老脸一红,有些尴尬。
“那只是戏话,不作数的!”
“不作数?哦,原来衙门的人说的话都是戏话,不作数啊!那衙门在我心里,也没什么公信力可言了,毕竟连县令之子的儿子都出尔反尔,这种衙门,我不服。”
“你!油嘴滑舌!”
朱铭被气得怒不可遏,一指李开:“你若是不跟我走,便是拘捕!我有权利现在就杀了你!”
李开一脸不屑:“就凭你身边这些虾兵蟹将?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,杀我?不够资格!”
顾灵儿闻言,也带人后退了一步,玩味地看向了朱铭:“朱大少爷,我劝你还是带人撤吧,他的身手,相信上一次你也见识过。”
上一次朱铭没带那么多人,所以才被李开得逞。
但是这一次,他身后足足有十八个捕快!并且个个都带着刀!
他不信,这一次还拿不下一个区区的李开。
“笑话!就凭你一个人,也想与我衙门的十八个捕快抗衡?今日若不能将你拿下,我朱字倒着写!给我上!”
李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面对如狼似虎冲上来的十八名捕快,毫无惧色。
他身形高大壮硕,一米八八的身高,二百三十斤的体重,宛如一座巍峨小山,光是站在那里,便给人十足的压迫感。
只见他深吸一口气,粗壮的手臂肌肉瞬间高高隆起,如盘曲的蛟龙。
第一个捕快冲到近前,举刀狠狠劈下,李开不闪不避,大喝一声,猛地伸出右手,竟直接徒手握住了那锋利的刀刃。
《开局捡媳妇:从布衣杀到九五之尊李开苏玉》精彩片段
蛮人是大天王朝的邻居,他们生活在大天王朝的北方,是游牧民族。
蛮族人擅骑射,且个个勇武。
但蛮族由于可用耕地很少,基本都以放牧为生,所以他们缺乏粮食和铁等生活必需品。
缺这些东西怎么办?当然是抢啊!
身为邻居的大天王朝,便是蛮族的抢劫对象。
基本上每年蛮族都会来个十几次,每次都会抢走大量物资,掠夺走大量大天王朝的女子,顺便会杀很多人。
大天王朝为了抵御蛮族的入侵,甚至在边境修建了万里长城。
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,这些蛮族还是会时不时绕开长城或直接攻破长城来到大天掠夺。
大天王朝如今之所以衰败,与蛮族的入侵有很大的关系。
“这蛮人跟你有仇?”李开看了一眼画像,问道。
顾灵儿微微点头:“有仇,而且还是血海深仇!怎么,你怕了?”
闻言,李开不屑一笑:“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怕的事情!蛮人本来就是我们大天子民的一生之敌,杀了他,也只是顺手的事情。”
看着眼前霸气侧漏的李开,顾灵儿一愣。
由于蛮族的强大,现在不少大天人谈蛮色变,别说去打蛮族人了,见到蛮族人都会掉头跑。
但在李开这里,那些蛮族人宛如都是蝼蚁一般。
“好,这可是你说的!你要是真帮我杀了他,那我……那我就答应和你做那种事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看着眼前娇羞的顾灵儿,李开忍不住干咳两声。
尴尬,刚才实在是太尴尬了。
现在的李开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十名木匠已经在外面等你了,你随时可以带走。”
“告辞!”
顾灵儿说罢,李开一抱拳,就要朝着外面走去。
来到院子里,十名木匠果然已经在等自己了,李开很是满意。
叫上王大力和王小天,李开便准备离开顾府。
可前脚刚刚离开顾府的大门,哗啦一声!
只见两把明晃晃的长刀出鞘,直接架在了李开的脖子上!
不仅如此,只见十几名手持长刀的捕快从墙头两边冲了出来,将李开等人团团包围。
哗啦一声!
一把折扇打开,只见身穿一身白衣的朱铭从一辆马车上走下。
他嘴角带着冷笑,一脸怨毒地看着李开。
几天前,李开让他成为了整个青山县的笑柄。
顾灵儿故意将李开与朱铭对赌的消息散布了出去,而李开的那一首满江红也成功登顶名诗楼。
所有人都知道他朱铭输了。
代价就是脱光衣服裸奔。
但他朱铭是谁?那可是县令之子,他怎么可能裸奔?
但不裸奔,朱铭又落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头衔。
上一次,李开不仅把他打伤,还让他颜面尽失。
他朱铭不报复回来,怎么对得起他的身份?
所以在听闻李开进入青山县之后,他立刻便带人赶了过来。
“好你个李开,竟然敢贩卖私盐!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!”
只见朱铭的手里拎着一袋私盐,笑眯眯地走向了李开。
而李开丝毫不惧,问道:“什么私盐?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还装是吧?在你经过城门口的时候,我的人已经悄悄从你的马车上顺下来了一袋私盐,你还敢狡辩?”
说罢,朱铭打开袋子,雪白的细盐便倒了出来。
“现在人赃俱获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朱铭一脸的冷笑和幸灾乐祸。
其实朱铭知道这私盐是谁在卖,也知道是谁在提供。
但是顾灵儿他得罪不起啊,只能直接从李开这里下手。
有顾灵儿保他,朱铭也不敢杀了李开,但是带回县衙折磨一顿,他还是做得到的。
就在此时,顾灵儿带着护卫大步从顾府中走出。
“朱少爷,在我顾府门口抓人,你也太不把我顾灵儿放在眼里了吧?”
看到顾灵儿后,朱铭微微一抱拳,道:“顾小姐,我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,这李开贩卖私盐,人赃俱获,难不成您还要阻挠衙门办案不成?”
“你!”
顾灵儿顿时哑火。
现场这么多人看着,她顾灵儿自然也不能以势压人。
顾灵儿在李开的耳旁轻语道:“你先跟他回去,最多吃点儿皮肉之苦,我会想办法捞你出来。”
现在李开可是她的摇钱树,顾灵儿可不会轻易放弃李开。
朱铭颇为得意地看着李开:“请吧?”
李开冷笑一声,道:“朱大少爷,上一次你与我对赌,赌我的满江红能不能登顶名诗楼,貌似我赢了吧?你为何不兑现赌约?”
见李开还敢提起那赌约,朱铭顿时老脸一红,有些尴尬。
“那只是戏话,不作数的!”
“不作数?哦,原来衙门的人说的话都是戏话,不作数啊!那衙门在我心里,也没什么公信力可言了,毕竟连县令之子的儿子都出尔反尔,这种衙门,我不服。”
“你!油嘴滑舌!”
朱铭被气得怒不可遏,一指李开:“你若是不跟我走,便是拘捕!我有权利现在就杀了你!”
李开一脸不屑:“就凭你身边这些虾兵蟹将?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,杀我?不够资格!”
顾灵儿闻言,也带人后退了一步,玩味地看向了朱铭:“朱大少爷,我劝你还是带人撤吧,他的身手,相信上一次你也见识过。”
上一次朱铭没带那么多人,所以才被李开得逞。
但是这一次,他身后足足有十八个捕快!并且个个都带着刀!
他不信,这一次还拿不下一个区区的李开。
“笑话!就凭你一个人,也想与我衙门的十八个捕快抗衡?今日若不能将你拿下,我朱字倒着写!给我上!”
李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面对如狼似虎冲上来的十八名捕快,毫无惧色。
他身形高大壮硕,一米八八的身高,二百三十斤的体重,宛如一座巍峨小山,光是站在那里,便给人十足的压迫感。
只见他深吸一口气,粗壮的手臂肌肉瞬间高高隆起,如盘曲的蛟龙。
第一个捕快冲到近前,举刀狠狠劈下,李开不闪不避,大喝一声,猛地伸出右手,竟直接徒手握住了那锋利的刀刃。
苏武也一脸秘密地看着这辆马车。
县城里来收税的官兵,也坐不起这么好的马车啊!
而自己家里,也不认识什么达官显贵,更没有有钱的亲戚。
那这辆马车为什么会停在自己家的门外?难不成是路过吗?
紧接着,只见一男一女掀开门帘,从马车上走了下来。
那男人长得高大威武,一米八八的身高,一身的肌肉,极为雄壮魁梧。
往人的面前一站,宛如一座小山一样。
而那女人上身穿着精致的棉衣,下身一条飘逸的长裙,皮肤白皙,小脸红润。
但再仔细一看,苏武愣住了。
这个女人,不是正是自己的亲姐姐吗?
一激动,苏武猛烈地咳嗽了起来:“咳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
苏玉见到苏武咳嗽,连忙来到苏武的面前,关心道:“弟,你没事儿吧弟?”
而苏氏在听到这朝思暮想的声音之后,也愣住了。
“小玉?是你吗小玉?”
苏玉连忙一把握住了母亲苏氏的手,热泪盈眶:“是我娘!我回来了娘!”
母女团聚,两人当场便抱在了一起,痛哭流涕了起来。
此时,村民们也都惊了,不断打量从车上下来的李开和那辆奢侈的马车。
“那不是苏家女儿苏玉吗?她不是被卖到青楼了吗?怎么回来了?还坐着这么贵的马车?”
“对啊,你看苏玉那男人,人高马大的,一顿饭恐怕能吃咱们一个月的口粮,家里没钱的话能长这么魁梧?”
“这苏玉不会是被哪位老爷看上,娶回家当小妾了吧?”
“还真有这个可能!你看那苏玉小脸白嫩白嫩的,可比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红润多了,一看这段时间就过得不错!”
隔壁王干娘在看到苏玉后也愣住了。
她一直以为苏玉在青楼里这辈子都回不来了,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。
所以她才敢如此欺负苏氏,就是因为苏氏的儿女无能。
但现在,苏玉竟然坐着一辆马车回来了!
这让她如何不震惊?如何不愤怒?
就在此时,卖草鞋的苏上羌也回来了。
苏上羌挑着扁担,扁担里则是一些草鞋和编制草鞋所需要的工具。
在看到门口的那辆马车的时候,他也愣住了。
又看到家门口的苏玉之后,他肩膀上的扁担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“女儿!是你回来了吗女儿?”
苏玉点头,来到苏上羌的面前:“爹,我回来了!”
看到苏玉之后,苏上羌也是痛哭流涕,一脸的自责。
“当初是爹的错,被那奸人蒙骗,竟然为了十两银子稀里糊涂签下了你的卖身契,都是爹的错啊!”
说罢,苏上羌便朝着自己的脸上扇。
苏玉连忙拦住了苏上羌:“爹,那不是您的错!当初您也只是想把小玉嫁到一个好人家,您也是被骗的!再说了,小玉也是因祸得福,现在嫁了一个好人家,过得很幸福!”
说罢,苏玉把李开拉了过来。
“爹,娘,小武,他就是我的男人,我家当家的,李开!”
李开微微点头,道:“爹,娘,以后你们就是我的爹娘,我来孝敬你们!”
说罢,李开朝着苏玉招了招手。
苏武老老实实来到了李开的面前,李开从身上摸索了一下,然后找出了二两的碎银子。
“第一次见面,也没什么好送你的,这二两银子你拿去花!”
苏武看着手中的二两银子,当时就怔住了。
这可是他一辈子都未见到过的巨款!
苏上羌编制草鞋,一个月都卖不了三五百文。
李开直接将他们家半年的收入送给了他,当见面礼!
“儿子,不能收,太贵重了!”
苏上羌连忙说道。
但李开一挥手,道:“爹,娘,这次我身上没带那么多,这些钱对我来说只是小钱而已,你们不必客气,车里还有一些我带的礼品,我给您搬到屋子里去!”
说罢,李开便开始从马车上往下搬送东西。
为了给自己的媳妇儿长脸,李开特意没有把东西搬到家里。
而是一件件从马车上卸了下来,卸到了家门口。
白面十袋,大米十袋,猪肉半扇。
这些礼品看似普通,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,这些东西是一户人家过年都吃用不起的。
在看到这些粮食之后,苏玉全家人都震惊了。
大米白面,这可都是细粮啊!
他们全家都吃不起细粮,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,才会煮一些细粮吃。
至于肉,苏武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吃肉了。
周围的村民们在看到这一幕之后,也都是议论纷纷,极为震惊。
“苏家这个女婿可了不得!这实力比王家的那个屠夫可强多了啊!”
“是啊,屠夫每次回来最多也就带半袋米半袋面,这苏家女婿直接带了二十袋啊,还带了半扇猪肉!”
“看来这苏家要飞黄腾达了,以后要巴结着点儿,最少也别得罪了!”
王干娘此时的表情极为精彩。
一是嫉妒苏家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,二是开始后怕。
她害怕苏家的女婿报复自己,自己家的屠夫女婿斗不过他苏家的女婿。
她的心里又是忐忑又是紧张,直接关了门。
李开看炫耀得差不多了,便把粮食全部搬到了苏家的家里。
苏家的家里,极为破旧,家里除了一张床之外,几乎没有其余的家具。
家里虽然破旧,但却十分整洁,院子里被种了菜和粮,房间里也是一尘不染。
虽然苏玉已经出嫁,但家里还是给苏玉留了一间房。
进了家,苏家也没有茶叶招待李开,只能拿来一个破旧的碗,倒了些白水让李开喝。
李开也没有嫌弃,大口喝了起来。
此时,苏上羌终于有机会问苏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,她为什么没有去青楼,反而嫁给了李开。
苏玉便把事情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。
此时,苏上羌这才恍然大悟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爸,我没有去青楼,青楼的人没有来找麻烦吗?”
苏玉问道。
苏上羌摇了摇头,说道:“没有,十两银子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巨款,但是对于日进斗金的青楼来说,可能不值一提,有可能他们懒得来,也有可能是还没发现你没去。”
啪,李开将一个沉甸甸的银锭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爹,娘,这里是十两银子,若是他们来要钱,就把钱还给他们,若是来要人,就去牛村找我,我来应付!”
听到顾灵儿答应,李开眼前一亮,心里有些兴奋。
铁匠可是稀有人才,哪怕是对于顾家这种庞然大物来说,想要招募十名铁匠,也是很有难度的。
但既然顾灵儿答应了,李开也不怕她反悔。
“一言为定!”
顾灵儿闻言,点了点头:“一言为定!”
顾灵儿之所以敢答应李开,是因为怎么做她都不会亏。
若是李开挡不住山匪的屠村,那么李开就会输,到时候他自然会来乖乖做她的侍卫。
但李开挡住了山匪的屠村,那么证明李开有能力起事,送他十名铁匠,算是前期投资。
顾灵儿说道:“记住了,如果挡不住那些山匪,能跑就跑,跑不了的话,拿出我给你的那块令牌,那些山匪看在我顾家的面子上,也不会为难你。”
李开看了一眼手里的令牌,这是顾灵儿方便李开的驴车进出县城而给他的顾家令牌。
李开也不知道这令牌究竟有什么来历,官兵看到了害怕,哪怕是山匪见到了也得礼让三分。
皇家令牌吗?
“知道了,剩下的一千两银子,该给我了。”
李开说道。
顾灵儿见李开眼里只有钱,有些不悦。
“钱钱钱,你的眼里就只有钱!我对你有这么大的恩情,你却一点儿都不知道感激?”
李开淡淡说道:“谢谢。”
以往那些被她顾灵儿帮助过的百姓、拿过她好处的下人,哪个不对她感恩戴德的?
只有这李开,从始至终都是一副高冷的样子。
似乎这一切是他应得的一样。
但也是李开的态度,让顾灵儿对他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。
“真是无趣,走吧走吧!”
挥了挥手,顾灵儿便打算赶李开离开。
此时,一千两的银子也放到了李开的驴车上。
李开二话不说,便准备离开。
但就在此时,院子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“灵儿!灵儿你在家吗灵儿?”
听到这个声音之后,顾灵儿的面色一变,对身边的侍女说道:“快进屋,说我不在!”
说罢,顾灵儿便着急往屋里跑。
但这一着急,脚下却一滑,顾灵儿哎哟一声,直接摔向了一旁的水池!
眼看着就要掉入水中,李开一个闪现出现到了顾灵儿的面前!
李开直接将顾灵儿给拦腰抱起,让她的娇躯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!
“你没事儿吧?”李开微微皱眉,问道。
而顾灵儿此时被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。
她呆呆地看着李开,这是她从小到大,第一次与一个男人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。
眼前的李开,身材高大,胳膊孔武有力,在他的怀里,顾灵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而李开看着怀里的顾灵儿,也是咽了口唾沫。
顾灵儿的颜值,是经得起放大镜的观察的。
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,顾灵儿的五官精致,满脸胶原蛋白,那皮肤嫩得都能出水。
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围绕在她的身边,让李开心跳加速。
啪嗒一声!
只见一个花瓶掉在了地上,刚刚走进院子的一名年轻男人瞬间就呆住了。
“灵儿!他是谁!”
顾灵儿和李开闻言,这才连忙起身分开。
来人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,二十多岁的模样,一身锦衣看起来家世不凡。
手里拿着一把折扇,身后跟着两名强壮的护卫。
此人,便是青山县县令之子,朱铭。
顾灵儿起身之后,竟然有一种出轨被抓的慌张。
但再仔细一想,自己与这朱铭毫无关系,甚至对他烦得很,自己何必慌张?
顾灵儿玩味一笑,顺势挽住了李开的胳膊。
“他是谁,你管得着吗?”
见到两人如此亲密,朱铭的血压瞬间飙升!
他苦苦追求了顾灵儿三年,平时连顾灵儿的面都见不到。
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,竟然搂着顾灵儿!
这让朱铭如何受得了?
“把你的脏手从灵儿的身上拿开!”朱铭怒吼道。
李开闻言,冷冷看向了朱铭。
他玩味一笑,直接顺势将顾灵儿给一把搂在了怀里。
顾灵儿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李开的胸膛,那孔武有力的身躯,让顾灵儿一愣。
接着,她瞪了一眼李开,显然是没想到李开会这么放肆。
“刚才,我好像听到了犬吠声,你听到了吗?”
李开看着顾灵儿,玩味问道。
管你是什么人,让我不爽,我一样不给面子!
朱铭气得浑身颤抖,怒声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!我可是县令之子!我命令你,把脏手给我拿开!”
在得知朱铭身份后,李开眼神更冷。
如今青山县官官相护,官匪一窝,李开对那位所谓的县令,更是没有半点儿好感。
如今外面的百姓都要饿死了,再看这县令之子,皮肤白皙,一身锦衣,手里的一把折扇便价值数十两银子。
他们是吃饱了,完全不管百姓的死活!
“我管你是谁!在我这里,都没有面子!”
李开不屑道。
朱铭气得左右环顾,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,便朝着李开冲了过来。
“我打死你!”
李开不屑,朱铭一个文弱书生,怎么可能是李开的对手?
朱铭刚刚冲到李开面前,手里的石头刚往下砸,李开直接一把抓住了朱铭的手腕!
随后用力一掰!
咔嚓一声!
朱铭的手腕当场就被李开给掰断了!
朱铭瞬间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!
“啊啊啊啊!我的手!”
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!给我杀了他!”
那两名护卫闻言,眼神一冷,瞬间就要动刀。
但此时,顾灵儿冷冷说道:“我看谁敢在我顾府动刀!”
顾灵儿的一句话,瞬间把那两名护卫吓得不敢动弹。
顾灵儿是什么人?那位的千金啊!
哪怕是县令来了,也得给顾灵儿面子,更别说他们这些下人了。
李开一松手,直接把朱铭给推了出去,朱铭一屁股摔到了地上。
“灵儿,你竟然维护一个外人都不维护我?”
朱铭气急败坏。
顾灵儿冷冷说道:“你才是外人!朱铭,我对你不感兴趣!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!你看到了?我喜欢的,是他这样的猛男壮汉!”
朱铭呆呆地看着眼前魁梧的李开:“粗鄙武夫!粗鄙武夫!”
大天王朝对刀具管制极为严格。
连菜刀都有尺寸要求,像地瓜手里这样明晃晃的长刀,他们家里都没有!
别看他们人多,要真的打起来,这十个乡兵杀他们跟砍瓜切菜一样。
刘老头和张大江对视了一眼,两人都是一脸的难堪。
他们没想到,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,牛村已经组建出了一支全员佩刀的乡兵队伍!
虽然乡兵可以带刀,但由于官府不允许卖刀的法律,一般有乡兵的村子都没刀,使用的武器基本上都是农具。
他们这十把大刀,是从哪里搞来的啊?
刘老头眼看动武不成,便指向了许大茂:“许大茂,你今天若是不把他给我交出来,就是与我们辛寨和河下等十个村子为敌!”
许大茂忍无可忍,此时也直接爆发了出来。
“我去你妈的!这里是牛村!李开也算是我半个女婿!动李开,我许大茂第一个不答应!”
接着,许大茂狠狠跺了跺脚。
瞬间,本来家家户户都紧闭的大门几乎同时打开,只见乡亲们手持农具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。
有的举着铁锹,有的举着菜刀,还有的举着锄头。
牛村上百名百姓,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,将刘老头为首的村民们给围堵在了中央。
只见牛村的百姓们个个义愤填膺,一脸愤怒。
河下村与辛寨村仗着自己的村子大,人口多,被抢得少,每天在牛村的百姓面前耀武扬威。
现在还要抓走牛村的乡兵长,百姓们早就忍不了了!
“刘老头!我告诉你!想要抓我们牛村的乡兵长,先从我刘翠翠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举着菜刀大吼道。
另一名老汉也怒声道:“没错!李开前几天刚刚帮我们杀了清风寨的三当家,救了大家的命!谁动李开,我就跟谁拼命!”
“别以为你们几个村子联合在一起我们就怕你们!不服咱们就干一架!”
刘老头和张大江此时被吓得面色煞白。
他们都没想到,牛村的村民们竟然会如此团结。
为了维护一个乡兵长,竟然不惜全员出动,挑战他们十个村子的村长!
而乡亲们之所以会出面维护李开,除了许大茂的原因外,最重要的一个原因,就是他们受够了山匪的欺压。
李开,是他们看到的一丝希望。
若是李开真的把山匪打怕了,消灭了,牛村的百姓才能回归正常生活。
在此之前,谁动李开他们都不会答应。
刘老头见对方人多势众,手里还拿着菜刀,被气得浑身直哆嗦。
“好!好!你们不解散乡兵是吧?不交人是吧?那你们就等死吧!山匪下山后第一个先屠你们村子!”
“我们走!”
一声令下,刘老头带着人便想离开。
但此时,李开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“站住!我让你们走了吗?”
刘老头哆哆嗦嗦地回过头来,问道:“怎么?你还想杀了我不成?”
李开冷笑一声:“杀了你?犯不上,但你们直接闯入我牛村,还出言威胁我们村长!身为乡兵长,我有义务保护牛村的百姓!”
“为了让你们长长记性,地瓜,上去一人给他们十个大耳光!”
“谁要是敢反抗,把手给老子剁下来!”
地瓜毫不迟疑,扛着大刀便冲了过去。
许大茂见状,暗中扯了扯李开。
“小开,太过分了吧?”
李开低头看着许大茂:“许叔,人不狠站不稳,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?不把他们打痛了打服了,他们永远不会尊重我们牛村!”
地瓜来到了刘老头的面前,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地瓜粗壮的手臂便高高扬起。
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刘老头脸上,刘老头的脸瞬间红肿起来,嘴角也渗出一丝鲜血。
“啊!”
刘老头惨叫出声,却不敢反抗,只能惊恐地看着地瓜。
地瓜没有丝毫停顿,紧接着又是一记耳光,左右开弓,打得那人脑袋来回晃动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
地瓜一边数着,一边毫不留情地扇着耳光,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。
周围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,眼睁睁看着地瓜一个接一个地教训他们。
刘老头脸色铁青,身体颤抖着,想要开口骂人,却被地瓜凶狠的眼神吓得把话咽了回去。
很快,地瓜便完成了任务,刘老头一行人个个脸颊红肿,嘴角溢血,眼神中满是恐惧。
他们低着头,不敢再看李开和牛村百姓一眼,灰溜溜地离开了牛村。
眼看着刘老头等人挨了打,逃一样离开了牛村,村民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。
“打得好!真他妈解气啊!这刘老头和张大江仗着自己的村子大,平时没少耀武扬威!”
“是啊!幸亏我们村子有李开这样的乡兵长,要不今天又被他们给欺负了!”
“爽啊!李开这个乡兵长,我绝对拥护,谁动李开我跟谁急!”
解决了刘老头等人后,李开挥了挥手:“大家回训练场训练吧!”
接着,所有人一哄而散,全部离开。
而李开也跟着来到了训练场,进行训练。
有那道气的辅助,李开的训练速度很快,他练一天,顶得上别人练十几天。
李开站在训练场,面前摆放着一对特制的大哑铃,每个哑铃重达五十公斤。
李开俯下身,双手稳稳握住哑铃的把手。
他深吸一口气,手臂肌肉瞬间紧绷,大喝一声,发力将哑铃缓缓提起。
手臂伸直,哑铃高悬在身体两侧,他的身子如扎根般稳稳立着,承受着这份沉重。
一组动作完成,李开稍作休息,接着开启下一轮。
这次,他加快了速度,双手快速交替举起哑铃,每一次举起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。
哑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,带起呼呼风声。
而周围的乡兵们则是看得目瞪口呆。
他们为什么服李开?不服不行啊!一个哑铃五十公斤,李开一手一个,能连续做十五个飞鸟。
这揍他们不跟揍孙子一样?
一口气练到天黑,李开这才回家洗漱休息。
第二天,一称体重,二百二十五公斤。
又涨了一些。
此时,又一个好消息传来。
这十个人如今都是嗷嗷叫的小老虎,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山匪打一架,试试到底是谁厉害。
训练场内,赵天虎带着另外九人正在训练,李开悄无声息地进入。
在看到李开之后,赵天虎立刻小跑了过来:“大哥!”
其余九人也停止训练,一起小跑来到了李开的面前。
李开淡淡问道:“练得怎么样?”
地瓜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自信道:“很不错!现在那群山匪要是再敢来,我地瓜一个人就能单挑仨!”
闻言,李开笑了。
朝着地瓜勾了勾手指:“是吗?来,打我,我只用一只手,能让我动一步,算我输!”
地瓜听了,顿时很不服气。
他承认自己不是李开的对手,也没李开那么勇猛。
但自己堂堂七尺男儿,你就用一只手,我就算打不过,还不能让你动一步?
“乡兵长,得罪了!”
地瓜双腿一蹬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李开飞踢过去,目标直指李开的胸膛。
李开神色平静,不慌不忙地伸出左手,动作看似随意,却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地瓜的脚腕。
刹那间,地瓜只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一把铁钳死死夹住,动弹不得。
紧接着,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脚腕处传来,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整个人便被李开轻松地甩了出去。
地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“砰”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,扬起一片尘土。
他躺在地上,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,疼得龇牙咧嘴。
心中满是震惊,他怎么也没想到,李开单手就如此轻松地将自己甩飞!
自己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啊!
体重也有一百五六十斤!
但在李开的手里,就像是个小鸡崽子一样!
自己在李开面前,竟真的如同蝼蚁一般,毫无还手之力。
周围的赵天虎等人看到这一幕,也都惊得合不拢嘴,看向李开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钦佩。
李开冷笑一声,说道:“就你们这群弱鸡,还要去揍那些杀人如麻的山匪?”
“去了也是送死!”
“这才练了几天啊?都觉得自己行了?”
“山匪可不会像我一样手下留情!记住,在这里你们都是菜鸟!”
“菜鸟就要有菜鸟的觉悟,菜就多练!”
倒不是李开要灭他们的士气,但是带兵最怕的就是兵心高气傲。
心高气傲的兵,最难指挥!
李开需要的,是一支指哪打哪的王牌部队!
兵不在多,在精!
“地瓜,给老子站起来,打赵天虎一拳!”
李开冷冷说道。
刚被李开甩飞出去的地瓜愣住了,让自己打赵天虎?
谁不知道赵天虎和赵天豹是李开最信任的两个人?让自己动手打赵天虎,这不是让自己得罪赵天虎吗?
“你迟疑了?”
李开冷笑一声,对赵天虎说道:“赵天虎,给我打他一拳!”
赵天虎闻言,二话不说,来到地瓜面前,一拳便打在了他的脸上!
砰的一下,地瓜的脸上便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!
李开淡淡说道:“记住了,我需要的,是一支能够迅速执行命令的精锐部队!”
“在我的部队里,长官的话就是命令!就算是他们让你去死,你也要毫不犹豫地去执行!”
“因为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!”
从古至今,一支部队是否强大,都在于这支部队是否能完美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。
冷兵器时代,部队是否能取胜,在于阵型,阵型若是散了,部队也就散了。
如果这支部队有完美的执行力,阵型就不会乱。
但若是有贪生怕死之人拒绝执行命令,逃离战场,便会造成阵型大乱。
阵型一乱,失败是必然的事情。
所以从古至今,都有督战队的存在。
督战队不杀敌人,只杀自己人。
谁敢从战场上退下来,就杀谁!
李开不想组建督战队,他不想将刀对准自己人。
所以,在他手底下的兵,必须是精兵,必须对自己的命令毫不迟疑地执行!
地瓜摸了摸自己的脸,对李开没有怨言,只是恨自己不争气。
“接下来,开始发军装!”
李开淡淡道。
军装?
所有人都愣住了,我们不是乡兵吗?乡兵也有军装?
乡兵是没有编制的啊!
李开一挥手,福伯和两个儿子立即拉着驴车进到了院子里。
掀开驴车上的黑布,只见十副崭新的甲胄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。
所有人在看到甲胄之后,眼睛都亮了!
铁匠按照李开的吩咐,去掉了甲胄上不必要的装饰,只保留甲胄必需的防护功能。
“这甲胄一副重三十斤!”
“一副价值一百两银子!”
“是我自己花钱购入的。”
“从今天开始,你们要穿着甲胄训练,要适应甲胄的重量,直到甲胄成为你们身体的一部分!”
李开说罢,又一挥手,人手一把长刀便发到了手里。
“这是你们的兵器,记住了,命可以丢,刀不可以丢!”
“所有人,穿甲胄!拿刀!”
在李开的一声令下,十名乡兵立刻穿戴好了甲胄,拿好了武器。
十个人站成一排,站在李开的面前。
十副崭新的甲胄穿在身上,人手一把崭新的长刀,整齐站成一排,已经有官府正式军队的模样。
“记住了,你们不是乡兵,而是正规军!”
“接下来,我教你们一套刀法,我只教一遍,都给我看好了!”
李开拔出刀,他所展示的,是上一世在现代跟一位高人学习的刀法,名叫莽夫刀法。
这一套刀法简单易学,杀伤力很大,曾在抗战时期被大刀队所改良使用。
但后因为进入和平年代,这套刀法渐渐被人遗忘,李开也是好不容易在一位世外高人那里学来。
李开双脚稳立,与肩同宽,微微前倾,右手持刀沉稳。
眼神锐利扫视乡兵后,手腕轻抖,长刀划弧寒光闪。
右脚跨步跟进,手臂发力,长刀自下斜劈,刚猛有力,空气嘶鸣。
旋即,身体急转,左脚为轴右脚带动,长刀横扫,贴地卷尘,迅猛难防。
而后,收刀于腰,蹬地跃起空中翻转,长刀如雷下劈,地面留痕。
接着,刀法变幻,突进时连劈如骤雨,防守时刀花护身。
动作简洁有效,无多余花哨,尽显实战精髓。
整套演示完毕,李开气息平稳,收刀入鞘,目光坚定道:“都看清了?这莽夫刀法,简单直接,威力巨大,好生练习,早日掌握。”
二十两?
这个价钱很划算啊!
要知道李开在县城里的铁匠那里,打一副甲胄需要一百两银子!
但现在,只需要成本价,二十两银子!
李开嘴角疯狂上扬,直接道:“先给我打一百副甲胄!”
一百副甲胄?
几名铁匠对视一眼,李大牛开口问道:“乡兵长,那可需要两千两银子,您有那么多钱吗?”
“有,你等着!”
不久后,李开便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全都搬了出来。
有卖细盐的一千两银子,还有从山匪那里缴获的一千两银子。
加起来正好是两千两银子。
这两千两,可不是一个小数目。
在这个人均工资只有五百文一个月的时代,两千两银子足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。
但李开花起来却丝毫不糊涂。
毕竟不想做枭雄的男人不是好男人,有了这些甲胄,招兵买马更加容易。
看到了现钱,李大牛也不废话。
“行,乡兵长那您就瞧好吧!我们十人联手,不出一个礼拜,把一百副甲胄全都给您打好!”
“顺便再打一百口好刀!”李开说道。
“没问题,打刀用不了多少铁,打甲胄剩下的边角料顺便就把刀给打了。”李大牛说道。
还是自己人说话直,若是外人,肯定要再坑李开一笔银子。
搞定了甲胄的事,李开便拉着苏玉准备回娘家。
苏玉今日精心打扮,穿着李开从县城带回布料做的新衣。
淡粉对襟短袄合身,领口、袖口绣着白色小花,针脚细密。
下身浅蓝色百褶长裙,走动时轻轻摇曳。
她乌发垂肩,斜插一支翡翠簪,簪尖珍珠轻晃,衬得脸庞白皙如玉,肌肤娇嫩似花瓣。
双眸明亮灵动,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。
鼻梁挺直,樱桃小口不点而朱,嘴角挂着甜蜜笑意。
这般装扮,让苏玉美得夺目,温婉动人,站在那儿便是一幅绝美画卷,李开瞧着,满心爱意与自豪。
想当初苏玉来的时候,还有些瘦弱和营养不良。
但现在的苏玉被李开养得白白胖胖,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。
“媳妇儿,走,咱们坐马车回去!”
李开特意拉来了一辆马车。
这一辆马车是从顾府拉来的,马车是用上等的红木制作而成,在这个时代,这样的马车极为奢华,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。
而这样的车,李开家里有十辆!
车内,有李开带的礼品。
其实就是从缴获来的战利品中挑选而出的。
白面十袋,大米十袋,猪肉半扇,还有碎银十两。
这些礼品看似普通,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,这些东西是一户人家过年都吃用不起的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,两人乘坐马车离开了牛村。
……
苏玉的娘家,远在百里外的井田村。
这个村子不大,只有百户人家。
由于位置偏远,土地也不肥沃,这个村子也并不富裕。
甚至算是贫困村中的贫困村。
村里的年轻人大多离开了家,要么去县城里打工,要么被征兵入伍。
只剩下老弱妇孺在村子里。
苏玉的家在村子里的一个角落,家里一共只有两间破旧的瓦房。
家中用一贫如洗形容也不为过,家里破破烂烂,身上的衣服也缝缝补补穿了多年。
苏玉的母亲苏氏是一个瞎子,什么也看不见。
苏玉的弟弟苏武则是个肺痨鬼,天生体弱,干不了重活。
苏玉的父亲苏上羌则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。
平日里,苏上羌靠着编制草鞋为生。
但由于税收太过夸张,再加上儿子苏武每个月需要很多钱买药续命,苏上羌一个人根本无法养活三个人。
无奈之下,便把女儿嫁了出去,赚了十两银子。
但苏上羌没想到,他被人给骗了,女儿其实被卖到了青楼。
但契约已签,不识字的苏上羌上诉无门,再加上收的银子已经花了个一干二净,也只能认了这个命。
此时,苏氏坐在门槛上,逢人便问,是小玉回来了吗?
但她盼望了一天又一天,也没能等回自己的女儿。
村子里村民也都对这一家议论纷纷。
“苏上羌一家人可真可怜啊!老婆是个瞎子,儿子是个肺痨,女儿还被骗到了青楼!”
“是啊,苏上羌今年也五十多了,虽然他编制的草鞋质量不错,但这年头谁还穿草鞋啊?大家都穿布鞋,他的生意也越来越不好了。”
“咦,那不是苏家隔壁的王干娘吗?她家竟然新买了一辆驴车?”
“还不是因为王干娘有一个好女婿?听说王干娘的女婿可了不得,县城里杀猪的屠夫!每个月能赚好几两银子呢!”
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苏家的大门口。
只见穿着粗布衣的王干娘大摇大摆从驴车上跳了下来,瞥了一眼坐在门槛上瞎了眼的苏氏,讥讽道:“苏老太太,别念叨你那在青楼里卖身的女儿了!你女儿只顾着自己在青楼里和别的男人快活,哪里顾得上你啊?”
王干娘说话是丝毫不客气,专门往人伤口处撒盐。
王干娘之所以如此毒舌,是因为两家积怨已久。
从前两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,苏玉与王干娘的儿子从小便订下了娃娃亲。
但没想到王干娘的儿子不争气,自己喜欢在外面乱搞不说,还染了一身不干净的病。
王干娘的儿子得病后,苏家便直接悔婚,拒绝将苏玉嫁给王干娘的儿子。
而王干娘因为儿子在外已经臭名昭著,找不到媳妇儿,便对苏家心生怨恨。
“你这个毒妇!不许你这么说我家小玉!”
苏氏指着王干娘,浑身颤抖。
“呦!生气了?生气你就受着!一个肺痨,一个半死不活的老男人,你家没人丁,就活该被人欺负!”
“不像我,有一个好女婿,放眼整个井田村,谁敢欺负我王干娘?好女婿,到家了,下车吧!”
话音落下,只见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从驴车上跳了下来。
此人一脸的横肉,极为油腻,满脸的痘痘多到让人能犯密集恐惧症。
哪怕他长相丑陋,但仍旧没人敢小瞧他,他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店杀猪卖肉,每个月都有两三两银子进账!
这也是王干娘甘心把漂亮女儿嫁给他的原因。
李开的话,让二老吃了一颗定心丸,两人喜极而泣。
“有女婿的这句话,我们就放心了!”
苏氏拍着李开的手,欣慰道。
此时,李开看到了苏氏脸上的巴掌印,皱眉问道:“妈,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”
闻言,苏氏连忙低下头,遮住脸上的伤痕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,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。”
苏氏还是不想给自己的新女婿找麻烦,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没说实话。
但苏武一脸的愤怒,义愤填膺地说道:“妈的伤根本不是摔的!姐夫,您得为妈出头啊!都是隔壁的王干娘打的!”
“小武!”苏氏一拍桌子,有些生气。
而苏武怒道:“妈!以前咱家没人有出息,被王家欺负也只能忍了,现在我有了这么厉害的姐夫,还怕他王家作甚!咳咳咳……”
李开眉头紧皱,苏玉的妈,就是自己的妈,丈母娘被欺负,自己这个当女婿的,理应该出头。
“小武,你跟姐夫说说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!”
接着,苏武便把事情的经过,以及两家的恩怨说了个清楚。
在得知真相之后,李开勃然大怒。
“欺人太甚!走,姐夫为你报仇!”
说罢,李开大步流星冲向了隔壁的王家。
而此时,在王家里,王干娘和他的家人极为忐忑。
“现在苏家有了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女婿,不会来找咱们报仇吧?”
王干娘看着盘子里肥得流油的五花肉,却没有丝毫食欲。
而王干娘的儿子王浩哲却丝毫不惧。
“妈,怕他们干啥?他苏家女婿厉害,我姐夫就不厉害吗?我姐夫在这,他们敢来?”
话音刚落,砰砰砰!一阵砸门的声音响起。
“给我开门!”
听到门外李开的怒吼后,王干娘被吓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。
“我的天啊,还真的来了!都别出声,装作不在家!”
王干娘连忙说道。
就连刚才还十分嚣张跋扈的刘屠夫,此时都乖乖闭上了嘴。
刘屠夫清楚,能坐得起马车的,势必是大户人家,自己一个杀猪的根本招惹不起。
现在不是强出头的时候,沉默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在拍了半天门无人应答后,大门外逐渐安静了下来。
正当王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,以为人走了的时候,轰隆一声巨响!
只见那厚实的实木大门竟然被一脚踹开!
手臂粗细的门栓瞬间断成两截!大门轰然倒塌在地上!
接着,只见那一米八八宛如一座小山一样的男人便冲进了王家!
王干娘被吓得面色煞白,那刘屠夫更是被吓得缩在角落里,一言不发。
此时的李开凶神恶煞,一把便揪住了王干娘的衣领子!
“他妈的!就是你打的我妈吧?”
王干娘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求助般地看向了刘屠夫。
李开见状,也不二话,左右开弓,啪啪两个大嘴巴子便扇在了王干娘的脸上!
瞬间,王干娘的脸便红肿了起来,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。
李开随手把王干娘丢在地上,怒声道:“我叫李开,是苏家的女婿!今天这两巴掌,是给你们小小的教训!若是不服,以后到牛村找我李开!”
“以后若是还敢欺负我丈人一家,我定打得你们皮开肉绽!”
王浩哲见自己老妈被打,心里虽然害怕,但还是晃了晃一旁的刘屠夫。
“姐夫!你说句话啊!”
“咱妈被打,你就当作看不到吗?”
刘屠夫闻言,也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,朝着李开抱了抱拳。
“这位兄弟,一上来就打人,似乎不太好吧?凡事都得讲个礼啊!”
闻言,李开冷笑一声,反手一巴掌便抽在了刘屠夫的脸上!
啪!
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刘屠夫抽翻在地,肥胖的身躯直接砸在了木桌上,将整张桌子砸了个粉碎。
“大嘴巴抽你就有理了!”
挨了打,刘屠夫也老实了,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此时,李开看向了王浩哲。
“呵,你似乎很不服气啊?现在你姐夫也帮不了你!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王浩哲见刘屠夫都被打了,也被吓得直摇头:“没……没话可说了……”
“没话说就好,但为了公平起见,他俩都抽了,你也得挨一巴掌!”
啪!
李开一巴掌便把王浩哲抽翻在地!
打完人之后,李开看了一眼在后面看戏的苏武和苏玉,道:“我们走!”
三人大摇大摆地离开。
由于闹出的动静很大,不少村民都在门口看到了王家被打的一幕。
这也是李开刻意为之的,他刚才之所以那么大声的叫门,就是为了把村民们都吸引来,杀鸡儆猴。
日后谁若是敢欺负自己的丈人一家,王家便是下场!
回到苏家后,苏武一脸激动,他心里那是一个解气啊!
被欺负了这么多年,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了!
再也不用低着头做人了!
“姐!姐夫可真厉害,嫁给姐夫,是你的福气!也是咱们家的福气!”
苏玉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弟弟,道:“是啊,姐也庆幸嫁给了你姐夫,要不王家还得接着欺负咱们。”
说罢,苏玉看向了李开,双眼之中尽是仰慕。
两人在苏家一直待到了下午,到了晚上,苏玉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苏家。
等到了村子里的时候,时间已经到了晚上。
进了家门,苏玉很是懂事地去给李开烧热水,不久之后,两人便共同泡进了一个浴桶之中。
看着对面皮肤吹弹可破的小娇妻,李开只觉得心里直痒痒,拉着小娇妻的手便往自己的胸膛上放。
苏玉有些脸红,害羞道:“夫君,上次跟你说娶小妾的事情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“今天回家回得匆忙,没机会让你看到苏玉的闺蜜,她长得可好了,身材火辣,一定会让夫君满意的。”
李开搂住苏玉,让苏玉温热的身体紧贴自己。
“夫君不要什么小妾,有你一个就足够了。”
“你是足够了,可是苏玉有些受不了啊!再娶一个,也能帮苏玉分担一下嘛!”
李开闻言,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尺寸,道:“确实,这也不怪你,但你的闺蜜能同意吗?”
李开张口就拒绝了:“算了吧,我父母刚过世没多久,我不想太张扬。”
这个借口,倒是让许大茂无话可说。
“这倒也是,侄子,出了这档子事,也是没办法,这就是个吃人的世道。”
“你爹以前对村子里的人都挺好的,我们也都记着,有事就找村子里人。”
说完,许大茂拍了拍李开的肩膀,便准备离开。
而李开也是把许大茂送到了门外,两人在门外又多聊了几句。
但当李开回到家中后,却是一愣。
李家本来被山匪洗劫一空,院子杂乱不堪。
再加上之前的傻小子李开在悲痛中无法自拔,院子里到处都是落叶与灰尘。
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,苏玉拿着扫把已经把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此时还拿着抹布擦门窗上的灰尘。
见到李开进来,沾满灰尘的小脸还朝着李开挤出一个笑容。
“当家的,你坐下歇会儿,我马上就把家给收拾干净。”
李开有些不好意思,想一起帮忙,却被苏玉给拒绝了。
“我帮你吧。”
“不用当家的,这是我们女人该干的活,一个女人若是连家都顾不好,会被别人笑话的。”
李开没多说什么,只是走进屋子里,帮苏玉烧上了一大壶的洗澡水。
不久后,打扫完卫生的苏玉满身灰尘地走进了屋子里。
站在李开面前,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。
而李开则是领着苏玉来到了原先父母的卧室。
卧室里,有一个能容纳一人的木桶。
李开将火炉上的开水与凉水按比例倒进了木桶中,又给苏玉拿了一套干净衣服。
“你先洗洗,换上这套干净衣服。”
苏玉抱着衣服,用极小的声音嗯了一声。
接着,李开离开房间,还关上了房门。
不久后,房间里便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。
大约半小时后,吱呀一声,房门开了。
只见苏玉站在门口,仿若换了个人一般。
原本蓬乱的头发此刻被梳理得整整齐齐,柔顺地垂在脑后,乌黑的发丝泛着润泽的光。
那张被污垢掩盖的小脸,如今白皙如玉,吹弹可破,透着淡淡的红晕。
弯弯的柳眉下,一双灵动的眼眸清澈明亮,带着丝丝羞怯,不敢直视李开的目光。
身着李开拿来的干净衣服,虽只是寻常的粗布衣衫,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玲珑的曲线。
苏玉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,身子微微颤抖,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。
李开一时之间看得入了迷。
白捡的老婆,这么漂亮?
而苏玉捏着衣角,深吸一口气,内心也极为紧张与羞涩。
来之前许大茂就一再告诉过她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
这李开虽然人木讷了点儿,但跟着他起码饿不着冻不死。
比送到青楼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。
“夫……夫君,我洗好了,需要我伺候您洗吗……”
苏玉的声音都有些发颤。
李开挠了挠头,干咳一声:“不用了,我刚洗过……”
“那我到房间里等您?”
苏玉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。
身为女人,她唯一的条件就是自己的身体。
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栖身之处,她害怕李开把她赶出去。
所以她只能用身体来讨好李开。
好让她能留在这个家。
但她内心又十分害怕。
她与李开接触太短,她怕李开是一个不负责、不靠谱的男人。
但她又没得选,只能用身体来当作赌注。
而李开一个大小伙子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。
被苏玉的这一两句话,也是勾得热血沸腾。
他点了点头,也有些害羞。
苏玉低着头,一声不吭进了卧室。
而李开心跳加速,在门外酝酿许久后,深吸一口气进了卧室。
苏玉此时背对着李开躺在架子床上。
李开有些激动,利索地脱光衣服,钻进了被窝里。
被窝已经被苏玉的娇躯暖得很热。
李开冰冷的身体触碰到苏玉那火热的身体后,苏玉一颤,但却并没有躲。
“夫君,对我温柔点儿……”
一个半小时后,战斗结束。
李开累得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
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。
虽然大,但体力却跟不上。
而苏玉也是初尝禁果,刚开始的时候直喊痛。
但随着李开的深入,苏玉也体会到了当女人的快乐。
床单上,一抹鲜红很是显眼。
苏玉穿戴好衣服后,拿剪刀将床上的那抹鲜红剪了下来,小心翼翼地收好。
那是她的初红,很有纪念意义。
“夫君,饿了吧?我给你做饭吃。”
苏玉朝着李开暖暖一笑,走进了厨房。
李开跟着进了厨房,却发现米缸已经见了底。
山匪把李家洗劫一空,就这点儿米,还是李开用仅剩的二百文钱买的,如今已经吃了好些天。
“夫君,我不饿,我给你煮碗稠粥,我每天喝点儿米汤就行了。”
苏玉很懂事地说道。
而李开却有些心疼地看着有些营养不良的苏玉。
“嫁给了我李开,我怎么舍得让你喝米汤的?”
“吃稠的,以后顿顿吃稠的,把这些米全煮了,一点儿也不许剩。”
“可是夫君……”
“你难道不听夫君的话吗?”
苏玉立即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。
连忙解释道:“当然不是,家里夫君最大,苏玉只听夫君的。”
“那就都煮了。”
苏玉还想反驳两句,奈何拗不过李开,只能把缸里的米全给煮了。
不久后,一阵阵米香传来。
苏玉给李开盛了一大盆稠粥,自己却只端着一只破旧的小碗。
就这,苏玉还满脸期待地看着小碗里的米粥,就眼巴巴地看着李开,等着李开下吃饭的命令。
这个时代,女人地位低下。
吃饭的时候,男人不说吃,女人不敢吃。
李开见状,眉头一皱,直接将苏玉碗里的米粥倒进了自己的盆里。
苏玉一愣,瞬间被吓得站了起来。
“夫君,我是不是盛得多了?对不起,我以后不吃这么多了……”
李开连忙握住苏玉温热的小手,将她拉进了怀里。
“以后咱家你先吃,等你吃饱了,我再吃。”
说完,李开亲自舀起一勺米粥,送到苏玉嘴边。
苏玉此时只觉得心里甜蜜蜜的,庆幸自己没嫁错人。
同时也在祈祷李开不是一时新鲜,日后会对自己态度转变。
苏玉饭量确实不大,吃了没几口就饱了。
而李开则是把剩下的一盆稠粥全都吃了个干净。
吃完饭,苏玉很懂事地把碗刷了。
而李开则是在家里找趁手的工具。
他要上山打猎。
家中粮食已经吃光了,今晚若是找不到充饥的粮,明天他跟他的老婆就得饿肚子。
而牛村依山而建,山里猎物丰富,有野猪有野兔,有野鸡有野狗。
但牛村的人却不敢上山打猎。
只因为山里盘踞着一群凶残的山匪。
山匪下过命令,若是村民敢踏入大山一步,见一个杀一个。
曾经也有抱着侥幸心理进山的,却没想到真的碰见了山匪,从此一去不回。
但李开却不怕。
确切来说,山匪是他的仇人。
他的父母被山匪所杀,他进山不怕碰到山匪,就怕碰不到山匪。
身为一名顶级特种兵,单挑李开谁也不怕。
若是群殴的话,打不过也能跑。
而当务之急,是找一把趁手的武器。
但在家里翻找了大半天,只找到了一把用来除草的镰刀。
这个朝代对武器管控极为严格。
百姓不允许私藏任何开了刃的武器。
哪怕是菜刀,都不允许超过二十厘米。
如若被发现,直接重打二十大板。
而盔甲之类的防具,若是被发现私藏,直接斩首示众。
之所以管控如此严格,是因为害怕百姓造反。
因为大天太过混乱,皇帝昏庸,朝廷尽是贪官污吏。
控制武器,是防止百姓造反最有效的手段。
“镰刀就镰刀吧,凑合着用。”
李开把镰刀别在腰后,便准备出门。
但李开还没踏出大门,身后传来苏玉酥软的声音。
“夫君,等等!”
“我知道,但我既然要打,那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!”
接着,李开打了一个响指。
只见福伯和他的两个儿子牵着一辆马车来到了所有乡兵的面前。
上百名乡兵都极为好奇地看着马车上所装着的奇形怪状之物。
李开把复合弓从马车上拿了下来,问道: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地瓜挠了挠头,道:“好像是弓箭,又好像不是。”
李开淡淡说道:“这是我发明的弓,名叫复合弓!我问你们,你们谁会用弓?可以射多少步?”
在这个时代,没用过弓的人,也就只能射个二三十步。
经常用弓的老手,可以射个五十步到八十步之间。
能射出一百步以上的,属于是神射手了。
二百步之上的,更是极为稀有。
地瓜说道:“俺不会用弓,俺最多能射个三十步。”
李开随意将复合弓塞到了地瓜的手里,说道:“现在瞄准前面的那棵树,给我射!”
闻言,地瓜瞪大眼睛:“那棵树?从这里到那里的距离!起码得有一百步吧?俺射不中的!”
“我让你射你就射!”李开极为不悦地说道。
地瓜虎躯一震,连忙拉弓去射。
弓弦这么一拉,地瓜瞬间发现了不对。
怎么这么省力?
一般的弓他用过,想要拉满,得需要九牛二虎之力,并且拉满之后非常抖动,根本瞄不准!
而这把弓,自己轻易拉满,还不抖!
松开弓弦,嗖的一声!箭矢直接射在了百步外的那棵树上!
精准命中!
“我靠!这弓竟然如此省力!我一个没用过弓的人,竟然可以精准命中百步之外的树木!”
地瓜震惊道。
闻言,其他人也都凑热闹般地凑了过来,打量着李开发明的复合弓。
李开淡淡道:“这种弓叫复合弓,极为省力!有了它,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变成神射手!”
“有了这东西,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清风寨?现在大声告诉我!你们有没有信心!”
此时,上百名乡兵没有迟疑,齐声大吼道:“有!有!有!”
所有人都极为激动。
他们被这山匪欺压了多少年!平时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!
现在,终于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!
本来他们当乡兵,也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。
但现在,李开却给了他们一个剿匪的机会!
若是他们真的把山匪给灭了,以后他们回到家里,那也能光宗耀祖,说自己是干大事的人!
李开对自己这支部队的士气很是满意,点了点头:“所有人,每人一把复合弓,原地练习一个小时后出发!”
上百人的部队,在夜色之中行动了起来。
在山上行进了两个小时之后,众人终于接近了清风寨。
清风寨之所以易守难攻,是因为寨子三面环山,极难攀爬,只有正面一个入口,而且还得从下往上进。
正所谓是高打低,打傻逼,三四百人死守这一个进出口,还是极为容易的。
尤其是清风寨正面的大门建得很高,都是用青石砌起来的。
而且清风寨的大门两旁,还有四座瞭望塔。
里面有四个弓箭手轮流站岗。
但,清风寨里的人毕竟是匪。
是匪,纪律性就差,对于站岗这种事情,自然也不会上心。
整个寨门,仅仅有四个人在站岗。
这四个人此时都抱着一把刀,在寨门上打盹。
完全不知道,已经有军队摸到了寨门的正下方。
也不怪他们粗心大意,实在是因为当匪当了这么多年,几乎没人敢打清风寨的主意。
大家都知道这里易守难攻,谁会下血本啃这么一块硬骨头啊?
但李开会。
此时,李开一个手势,所有人都蹲了下来。
赵天虎在一旁问道:“大哥,要偷袭吗?”
李开摇了摇头,道:“偷袭?我们有绝对的实力碾压他们,为何要偷袭?地瓜,上去劝降!”
地瓜一愣,随后极为亢奋地点了点头:“好嘞老大!”
接着,上百人纷纷点亮了手中的火把。
地瓜一个人提溜着一个铁皮大喇叭,来到了寨门前。
“里面的土匪给老子听着!这里是牛村乡兵部队!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,速速打开寨门投降!”
地瓜的叫声瞬间惊醒了那四名正在睡觉的山匪。
山匪往寨门外一看,顿时被吓得一个哆嗦。
密密麻麻,全部都是火把!
而且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甲胄,拿着长刀,这是正规军打上来了啊?
“快!禀告大当家,有官府的兵来围剿我们了!”
顿时,整个山寨便热闹了起来。
那些山匪都连忙起夜,纷纷穿好自己的衣服,拿着武器便跑了出来。
赵清风和他的军师李瑞明自然也睡不下去了,纷纷起床,跑到了寨门上。
“什么情况?”赵清风皱眉问道。
山匪指着山下的乡兵,说道:“大当家,他们说他们是什么牛村的乡兵,来劝我们投降!”
赵清风愣了一下,随后便被气笑了:“他妈的,真是奇耻大辱啊!一个牛村的区区乡兵,也敢来我们清风寨门外叫嚣?”
“门外的小兔崽子给老子听好了!老子是清风寨的大当家赵清风,不想死的就放下武器给老子投降!否则老子日后一定会杀进牛村,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!”
地瓜闻言,当场便骂了起来:“赵清风!你吹什么牛?何必日后?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!有本事你开门出来啊!”
闻言,赵清风瞬间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!你们有甲胄!我还没有傻到和你们贴身肉搏的地步!”
“但你们似乎不太精明啊!大半夜的跑到我家门外,如果你们趁着夜色和我们没有防备偷袭,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你们得逞!”
“但你们非得在门外叫嚣!让我们有所防备,这寨子,你们攻得进来吗?”
“我这寨子,哪怕来三四千正规军都打不下来!更何况你们这区区百十号人?”
“弱智一群!”
地瓜刚想骂人,但手里的铁皮喇叭却被李开夺了过去。
李开冷声道:“赵清风是吧?不好意思,拿下你们这么一个弹丸之地,根本用不着偷袭,我之所以派人劝降,是想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!”
“现在出来投降者,别的不敢说,但我能保证留你们一条性命!”
“但若是一会儿等我攻进去,那就不好意思了,我要屠掉整个寨子!”
赵清风歪嘴一笑:“吹牛谁不会啊?就凭你这百十号人,想攻进我的寨子?我的寨子有弓箭!有滚石!甚至还有屎尿!你要是不信的话,就来攻试试啊!”
李开嘴角上扬,有如此温柔体贴的媳妇儿,自己还有理由不拼命吗?
不拼命,拿什么让老婆过上好日子?
“媳妇儿,你真好,你到床上等着我,等我洗白白,咱们俩到床上做运动!”
苏玉又娇又怒地瞪了一眼李开,柔声道:“你的脑子里就想着做运动,快洗洗,不然水就凉了。”
“我不,要洗,咱们一起洗!”
说罢,李开直接搂住苏玉那又香又软的身子,也不管苏玉同意不同意,抱着苏玉直接进入了浴桶中。
“呀!你坏!”
李开将苏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随意解了开来,顿时间,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。
而苏玉小脸羞红,如同红透了的苹果,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“媳妇儿,你真美!”
李开看着如此美丽动人的老婆,双手也不老实地在苏玉的身上游走了起来。
不久之后,李开搂着苏玉,直接吻上了苏玉的香唇。
接着,浴桶里的水不断被拍到地上,整个房间内尽是暧昧的氛围。
……
第二天,李开坐着驴车,拿着自己提纯后的细盐,来到了青山县。
在青山县的黑市里,李开不断转悠。
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卖家将细盐出售。
毕竟卖细盐可不能像卖山货那样大声吆喝。
卖粗盐都违法,更别说细盐了。
找了大半天,李开还是决定到铁匠那里打听一下。
毕竟铁匠现在和自己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他的话,自己还是可以相信的。
铁匠铺内,铁匠正在打着铁。
看到李开前来,铁匠的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。
现在李开可是他的大金主,见了面自然要热情一些。
“呦,李老板,您怎么又来了?”
“又?不欢迎我?”李开眉毛一挑。
铁匠连忙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:“您看我这嘴,我怎么可能不欢迎您呢?您可是我的大金主啊!”
“既然知道我是你的金主,那就好,除了那十副甲胄之外,我还有十把好刀!十两银子一把,没问题吧?”
刀和甲胄不一样,刀好打,并且风险没有甲胄那么大。
铁匠连忙点头:“没问题!”
“我找你打听个事儿,我想卖盐,你知道谁收吗?”
铁匠闻言,又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这位爷是一点合法的事都不干啊,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。
“收粗盐的我倒是不认识,但是我有一个好友,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当主厨,或许你可以找他试一试。”
闻言,李开眉毛一挑:“厨子?”
似乎是看出了李开眼里的轻视,铁匠连忙道:“你别小看他,他可不是一般的厨子,他的厨艺在十里八乡都是一绝,那大户人家家财万贯,财力雄厚,收你一些盐,绝对不是问题。”
“好,给我地址,我去一试。”
李开说道。
接着,铁匠便给了李开地址,和他的亲笔信一封。
顾家在青山县是绝对的大户,宅子建造得极为奢华。
李开远远便望见了顾家的宅子,那宅子仿若一座小型的宫殿,屹立在县城一隅。
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巍峨,足有两人多高,门上的铜质门钉颗颗饱满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。
门楣之上,高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,上书“顾府”二字,笔锋苍劲有力,尽显豪迈大气。
门口,两名身材魁梧的护卫笔直站立,他们身着黑色紧身衣,腰间系着一条宽宽的牛皮腰带,上面悬挂着锋利的长刀。
门前的台阶下,停放着数辆装饰精美的马车,车夫们坐在车辕上,悠闲地抽着旱烟,偶尔交谈几句。
李开望着眼前气派非凡的顾家宅邸,心中暗自感叹,这等财力,在青山县恐怕难逢敌手,也只有这般大户人家,才有能力收下自己的细盐。
李开刚来到门口,还未说话,门口的护卫便轻视道:“站住!顾家大门外,不许闲杂人等逗留,速速离开!”
那护卫满脸傲气,根本没把李开放在眼里。
毕竟当了顾家的狗,一般百姓见了他们还真不敢招惹。
李开倒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,淡淡道:“我找你们的王大厨,我是他的朋友。”
“找王大厨?那你等着,小二,进去把老王喊出来!”
护卫一挥手,立即便有人进去通报了。
十几分钟之后,只见一个胖子从顾家中走出。
他便是铁匠介绍的主厨,王胖子。
王胖子看了一眼李开,皱了皱眉:“你是?”
李开立即拿出铁匠的亲笔信,道:“我是铁匠介绍来的。”
王胖子打开亲笔信看了一眼,便收起了信件,道:“进来吧!”
接着,王胖子便带着李开进到了顾府的大院子中。
顾府内部,道路干净整洁,培育着各种奇花异草,并且每走几步,便能看到带刀的护卫巡逻。
这些护卫个个看起来都很干练,像是军队之人。
哪怕是衙门的那些捕快跟这些护卫比起来,都不及。
王胖子在前方走着,一边走一边说:“既然你是铁匠介绍来的,那我就有话直说了,铁匠是我的好朋友,他介绍你来,那我肯定要给他几分面子。”
“这么大的顾府,每个月的用盐量也不少,但顾府一直买的都是公家的盐,我不可能让顾府跳过公家,直接从你这里买盐。”
“不过呢,既然咱们都是自己人,我可以把顾府给我买公家盐的钱给你一些,让你也卖一些盐给我。”
“公家的盐和你的盐参半,只要分量上没问题便可以。”
“不过呢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你的盐若是和公家的盐一个价格,那我也没必要在你这里买盐,你说呢?”
说了半天,李开算是听明白了。
他这是想从自己这里低价买盐,然后吃回扣啊!
李开淡淡一笑,说道:“王大厨,那恐怕让你失望了,我的盐非但不便宜,反而十分昂贵,我这里一斤盐,需要一两银子!”
“多少!”
王胖子闻言,瞪大眼睛看着李开,怒声道:“你怎么不去抢呢?市场上一斤粗盐才卖一百钱,你卖我一两银子?足足翻了十倍!你卖的盐是金子做的啊?”
李开淡淡一笑,道:“我的盐和他们的盐不一样,我的盐是细盐!”